“大家繼續！”她見我沒了反映，笑著對沉默的眾人笑道，“卿兒可真不好意思，壞了您的性質，這樣吧，沒人送一壺好酒可好？”
“好好好！”
“卿兒還是這麼會說話。”
“這可比原來那個老鴇好多了。”
“可不嘛，別人也是藝妓出身嘛。”
……
她向我微微傾了傾身子，算是敬了禮了：“姑娘還是回去的好，這種地方，不適合姑娘你這種幹淨的女子來。”
我笑了笑：“卿兒姑娘怎麼知道我是幹淨女子呢？您看我的樣子難道不能入你們幽靚樓麼？”
她也淺笑：“入幽靚樓？你認為你有這個資本麼？”
我弄弄垂下來的幾絲秀發：“至少這個花魁我是要了的。”
她低頭不語，半晌轉身走向樓梯，留下一句話：“跟我來。”
我跟著她進了一間房子，不同於我看見過的女子閨房，亦或是青樓女子的房間，反倒和我在扇舍的辦公室有些相似，她請我坐在了桌子上，順道給我泡上一杯茶：“扇小姐還是回去的好，扇舍現在無論怎麼缺錢，我們幽靚樓也斷斷不能敗了扇淡憶小姐的名聲。”
我驚訝地望著眼前的女子，她眼裏的斷定讓我有些尷尬：“扇小姐不會來這種地方，我不是扇淡憶。”
她歎了口氣：“你那武林盟主的朋友在我們門口殺了前一個老鴇時，我就在旁邊，不巧，你的相貌正好被我看見了，而你現在濃妝豔抹的樣子或許別人認不出來，畢竟隻有一麵之緣，而我正好是因為你朋友才爬上老鴇這個位置的，你的相貌我當然記得清清楚楚，扇淡憶是我們殷城女子都崇敬的對象，我不會認錯的，絕不會，扇小姐，別這樣糟蹋自己，入了青樓，即算我不報妓籍上去你的清白也無人作證啊！”
我開始細細地打量她，簡單的頭髻，隨意插上一個白玉簪子，臉上也隻畫了淡妝，橙色的衣裙襯著她的膚色異常紅潤，她的容顏算不上漂亮，但也是清麗，氣質裏透出的絲絲靈氣讓我對傳說中的老鴇倒了個個兒。
我站起來，對她鞠了個九十度的大躬：“卿兒姑娘既然知道我的難處，那就請卿兒姑娘幫幫我，就算是我扇淡憶求求您了。”
“你這是幹嘛？”她連忙將我扶起來，狠狠搖頭，“我不會就這麼毀了你！扇小姐，說實話，你是我卿兒最佩服的女子，你如此聰穎，一定找得到另外的方法的，若是進了幽靚樓，就算是我想幫你，或許也幫不了了。”
我立即覺得有些希望，一把抓住她的手：“卿兒姑娘，隻要你願意幫我那就一切好辦，我可以是藝妓啊，賣藝不賣身的！而且你可以把我包裝成花魁，我隻要為扇舍賺夠了錢，當然，賺的錢自會分給幽靚樓，卿兒姑娘，我想了想，來錢最快的也就是幽靚樓了，這殷城，除開你能幫我沒人再能幫我了！”
她皺眉：“據我所知扇舍這大半年來賺的錢應該還夠這次周轉啊，就算是江南絲綢坊搶去了生意，總還有些看不過的老顧客會光顧的吧，不至於撐不下去吧。”
我長歎一口氣：“商場本就是這麼殘酷，房租工錢還有王家的打壓……”我甩甩頭，企圖將這些不愉快的都甩掉，“卿兒姑娘，您願不願意幫我？若是不願意，我便去找別的青樓，總之，這條路我扇淡憶是走定了！”
她緊握著我的手：“走定了？哎，那好吧，你像個花名吧。”
我的眼睛立即亮起來：“你答應我了？”
她點點頭：“至少在我這裏還能夠保的你身子清白。”
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卿兒姑娘，真的謝謝！你真是我生命當中的貴人！”
她笑著搖搖頭：“我又何德何能啊！”
倩親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