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亦凡的懷裏玩弄著他的手指,隱隱約約聞到了一股酒味,皺眉回頭:“喝酒了?”
他點點頭。
我抓起他的手,輕輕地咬了一口:“以後不許喝酒知不知道!”
他將我扳過來,麵對著他:“為什麼?”
“這個……”我有點語塞了,第一是因為我不是很喜歡喝酒的男人,小時候的印象中,那些家庭暴力的主要原因似乎就是男人喝酒,第二,其實是因為希天母親的那句“我聽說喝酒可是會影響到以後生兒育女的!”,那時的確很汗,可是我卻暗自記在心裏了,其實高中上生物課的時候就知道酗酒是會影響受孕的,但現在猛的又聽見了,卻也默默細心記下了。
其實我的酒量也算大的,從前爸媽就培養我和姐姐喝酒的能力,今後踏入社會這一項能力確實是必備的,但自從筱靜和天楓結婚那天開始,我就滴酒未沾,無論我以後嫁給了誰,我都肯定會在結婚後盡早要孩子的,因為不僅僅隻有愛情是婚姻的牽扯線,愛情的牽扯線是用絲綢做的,而孩子這個牽扯線,那可是用鋼筋混泥土做的。
“發什麼呆啊。”亦凡看見我出神,搖了搖我,他以為我生氣了,連忙安慰道,“好好好,大不了以後我不喝酒了。你也知道,原本我也沒有喝酒的習慣,隻是在特定的場合喝幾杯,還不是以為你,害我染上了借酒澆愁這一毛病。”
我怒瞪他一眼:“別給我推脫責任,你不好好養身體,明明是你自己不愛惜自己,怎麼又怪到我身上來了,太子不愧是太子,心腹就是比我這個長公主重!”
他笑了起來,劍眉一挑,調侃道:“我的扇淡憶扇東家,您還曉得您是長公主啊。我怕您是賺錢賺瘋了,隻會在錢堆裏享受生活,把自己身份都忘記,不肯回宮嫁給我這個小小太子了呢。”
我嘴皮子向來笨,鐵定說不過他,於是便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記起來了,我這還沒回宮呢!所以現在我還是扇淡憶!呀,忘記了,我還要和希天做生意呢!拜拜拜拜。”說罷便從他身上跳下來,抓起旁邊的包袱就往外走。
他懶懶地躺在床上,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平靜地吐出一個名詞:“戒指。”
我揚起拳頭剛準備要撲上去,卻又覺得這樣就輸了好像沒有啥意思,於是示威似地把戒指摘下,“啪”的一聲板在桌上,昂首藐視了他一眼,大步準備跨出門去。
哪知他還是一副拽的二五八的樣子,冷笑道:“王希天的店子還沒開門,你就等著在外麵吹冷風吧,我可說好了,楊蒙喻平不會派去,你的許雲許風也被我扣在了哪裏好吃好喝地供著,看誰能救你。”
我叉腰哈哈大笑,刹那間他被我那猥瑣的奸笑給震得小下了幾滴冷汗:“那我就朝天大吼:‘希天!救命啊!莫亦凡強搶良家婦女啊!’到時候那圍觀群眾多的,哇哈哈哈,我看你莫大太子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他頓時笑得花枝亂顫(有這麼形容男人的麼……),指著我大笑道:“你還良家?哈哈哈哈,你還良家……”
我心裏那叫個火冒三丈,不就是出麵露個臉和男人做生意,再加上在青樓裏做了呃……幾個月……幾個月的花魁麼!有這麼欺負人的麼!於是我奸笑道:“不對不對,剛才的話有語病,娘們怎麼搶娘們呢,哎呀哎呀,我真是做生意做傻了。”
他大笑的聲音瞬間停止,寒冷地目光盯著我,我笑著笑著也覺得空氣有些結冰了,整個房間的空氣冷了下來,我以為他要怪我拐彎罵他娘們的事情,哪知他張口就把我雷翻了:“你三更半夜去王希天那裏幹嘛?還說得這麼順理成章。”
我咽咽口水,太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回想把他惹火的N個場景,我沒有一次是僥幸逃過的,連忙解釋道:“他是我的合作夥伴啊!是我在殷城最親密的人,我當然立馬想到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