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你快放開我,咳咳……”女子勉強擠出聲音說道。
男子聞言卻更加狠絕地瞪著女子,掐著女子脖子的手更是加重了力道,另一隻手扯著女子的肩膀,低啞著聲音狠絕地說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看到如此決絕的他,女子不由地慌了神,一直強忍著的眼淚止不住地流著。低著頭,倔強地不去看他,任由男子搖晃撕扯著。
男子感受著手背上的濕意,看著女子滿臉的淚痕,一瞬間回過神來,沮喪地鬆開緊緊鉗製著女子的雙手,頹唐地癱坐在地上。
女子一被放開就猛烈地咳著,圓潤的臉龐因為劇烈的咳嗽變得更加的通紅。
“你把你剛說的話再說一遍。”男子低著頭無力地帶著嘶啞聲說道。
女子聽到這話停下撫著胸口的手,眼角泛著淚光,癡癡地看著男子呢喃道:“軒……”
“不要叫我‘軒’,你,你沒有資格,嗬嗬,沒有資格。”男子帶著哽咽聲朝著女子吼道,也許以後再也沒有女子擁有這種資格了。
女子強忍著淚水轉身,呆呆地看著不遠處的房屋,他的心何嚐不懂,可是,可是,真的不可以,不可以。
男子看著女子瘦弱的背影,忽然一把拉過女子,頭窩在女子的頸間,近乎低聲下氣地懇求道:“留下來,好不好,我們就住在這‘雅軒’之中,遠離部落,我們過我們的世外桃源生活,好不好?”
女子聽著男子的懇求之語,憶著往昔的一幕幕,這麼放下身段,孩子氣地懇求,隻有在他感覺被拋棄時才會這樣。抱著他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的身體,啟了啟櫻唇,卻還是咬咬牙,狠心地將男子推開。
“雅,求你,不要拋下我,我討厭一人獨行的感覺,你不知道,那種感覺真的,真的很難受。”男子受傷地看著女子,卻還是挪向女子,試圖抱著她,汲取一絲溫暖。
女子卻冷笑道:“哼,沒想到你還這麼癡情,小女子我可消受不起,別在我這邊浪費時間了,仰慕你的女子何止幾個,你就收手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不,你不是我的雅兒,我的雅兒不會這樣對我的,你把雅兒還我,我恨你,你把雅兒搶走了,還我雅兒。”男子捧著忽然間頭痛欲裂的頭,朝著女子瘋狂地吼道。
女子看到男子的異樣,想要上前安撫男子,卻不想被男子一個甩手,就推到了一邊,嘴中還不時地喃喃道:“你不是我的雅兒,不是的,雅兒跟我說會留下的,你騙人,你騙人……
說著說著,男子扯下一直掛在頸間被他當成寶貝的龍形玉墜,狠狠地扔往不遠的草坪處。
女子看著男子的舉動,卻一直保持著淡淡的微笑,仿佛眼前發生的一切與她無關。最後不忘冷哼道:“嗬,扔了更好,沒想到你還一直留著啊。”
“你……”男子捧著愈加疼痛的頭,慢慢地向女子方向挪去,忽地孩子氣地死死抱住女子的腳,墨色的眼眸孩子般可憐兮兮地看著女子,像討糖吃的孩子般說道:“軒軒,會乖,軒軒,不要漂亮姐姐走。軒軒馬上去把玉墜找回來,是軒軒不對,軒軒不該惹姐姐生氣。”
說著,就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往草坪處走去,還不時地回望,怕一不小心,身後的珍寶就不見了。
女子看著男子顫巍巍的身形,知道他又犯病了,可是,可是……手指甲掐進肉中也不自知。
站起身,看著男子忙碌彎腰尋找的身影,癡癡地笑了,轉身,手中緊握著怪異的掛飾,不再回首……
也許,對於我們而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是最好的選擇,請別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