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放開我的手,手弄疼了,知道不?疼!!”筱雅一路被奧赫斯拉拉扯扯地從老酋長那邊拖出來,疼得直嚷嚷。而一路上不時地有部落中的黑人男女停下身,微笑地和他們說著祝語。
奧赫斯拽著筱雅的手腕,總覺著什麼東西磕著手心,心下警鈴大作,不會是那個吧,不會吧,這老頭子偏要將雅兒拖下水幹嘛?!!
停下腳步,謹慎地看看四周,見沒人才挪去拽在筱雅手腕上的手,眉頭皺了又皺。果然是傳說中的“水痕”,這死老頭子,為什麼呀,為什麼要將雅兒拖下水!!
“在這兒等著我。”拋下這麼一句話,奧赫斯就匆匆地沿著原路返回老酋長的那間房中。
筱雅摸著自己手腕上除非摸才能感覺得到,而肉眼根本難以看出的“水痕”,頭疼……
想到剛才老酋長抱著自己,奧赫斯忽然闖進來,愣是一把扯開自己的父親,還狠狠地揍了一拳,更頭疼……
看來這個地方是個是非之地,還是先離開再說,至於手上的“水痕”,以後再說,一定會有方法解開的。哼,我莫筱雅才不會被那老頭子給威脅了……這樣想著,當即就拿出手機打給蕭萍,商量一下,該怎麼離開這裏。
老酋長心疼地看著地上被自己弄壞的象牙項鏈,整個人頹然地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揀著地上項鏈的碎片,還輕輕地吹著上麵的塵土,嘴中還不時地嘀咕著,“隻要他倆好就行了,好就行了……雪兒你說是吧……”
靜靜地站在門口的奧赫斯看著老酋長沒落的背影,忽然想到了自己童年時的歡樂時光,想到了自己的母親,那個像雅兒一樣美好的女子,轉身想要離去。可還是將手握了握緊,一把揪起了自己的父親。
屋外的仆人隻聽到屋內一片摔瓷器的碎裂聲,不禁都大氣不敢出,這少主從小就是脾氣暴躁,喜怒無常的,這老酋長要什麼樣的姑娘不好,偏要去和少主爭那個中國姑娘,哎,這個少主夫人也不知道是禍還是福。
筱雅小心翼翼地躲避著部落中的人,躲躲閃閃地來到了和蕭萍約定的地點,卻發現蕭萍那家夥根本就還沒到。隻好跟做賊一樣地貓著腰躲在樹叢中,還不時地探出個頭看看。
奧赫斯好笑地看著筱雅幼稚的舉動,剛從老酋長那邊出來,奧汀就告訴他,筱雅意欲逃跑,這丫頭也可真是逗,這個部落也跟個小王國一樣的,能隨隨便便出逃,要不是自己想看看這丫頭到底想幹嘛,早被自己抓回去了。
“看什麼呢?我幫你看。”
“好呀,好呀,我正近視,看不怎麼清楚……啊!!鬼啊!!……”瞄了一眼身後的人,筱雅頓時嚇得是魂飛魄散的。看著奧赫斯訕訕地笑了幾聲,摸摸頭,看看黑黑的天空,撓撓頭,心虛地說道:“嗬嗬,你看,這不看月亮唄,我故鄉的傳統,傳統,思故鄉,對,我在思故鄉……”
奧赫斯沒好氣地看著筱雅,哼了一聲,又翻翻眼看看黑乎乎的天空,“人家是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你的月亮呢?”問道。
“月亮?……”筱雅摸不著頭腦地問道。
奧赫斯挑挑眉,指指天。筱雅順著奧赫斯的方向看去,赫然間想到,貌似今天晚上沒有月亮。
“呃,我說的那個月亮,其實它,它是在我的心中的,就是這裏……”筱雅邊慌裏慌張地圓著謊,邊用手指著自己的心。
皺著眉拉起筱雅的手,隻見夜色中的“水痕”竟淡淡地泛著溫柔的微光,奧赫斯記得,這個“水痕”會隨著呆在筱雅身上的時間越長,微光也會變得越強。白天倒還好,隻是晚上就難說了,這始終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