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家主這是何意?”夜青鸞站在正廳大門的位置,眉頭輕挑,問道。
她雙目掃視廳內每一個人,一股強大的威壓自她身體周圍散發出去,直逼夜雲天。
夜雲天隻覺得有股奇怪的力量襲來,束縛著他的身體,讓他每動彈一下都覺得十分困難。
但作為家主,最起碼的威嚴不能丟,所以依舊保持著不怒自威的模樣,眼眸微斂看著她,冷笑一聲,“何意?夜青鸞,你現在可是在禁足期間,為什麼私自逃跑,還讓下人包庇你?”
“是啊姐姐,你為什麼這麼做?”夜未若在邊上反問一句,目光急切。
夜青鸞沒急著回答,而是緩緩走到夜雪和綠竹二人身後,用著意念力將捆住她們的繩子斬斷,而後扶起二人。
“小姐。”
“姐姐。”
兩人眼眶全都紅紅的,臉上還有幾道清晰可見的手掌印,顯然是被打出來的。
她們雖然一臉的委屈,但此刻誰都沒有抱怨一句。
夜青鸞知道,今日是自己連累了她們二人受苦。
“青鸞,我是你爸的親兄弟,你的親叔叔,我做了那麼多就是想讓你能乖乖的聽話,雖然你不能修煉,可也得做個合格的夜家人吧!可你呢?這些年沒給夜家爭光就算了,還處處給我們夜家丟人。之前王師太的事情,我看在你是我侄女的份上輕饒了你,結果你竟然連一個小小的禁足都不願意受罰!”
夜雲天看著她,擺出副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是嗎?”夜青鸞臉上勾起一抹冷笑。
她這個叔叔所了解的事情,全都出自於老婆和孩子之口,關心的也隻有自己和夜家的榮辱還有利益。
除此之外,對於他而言全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看來你還是不知悔改啊。”夜雲天眼神冷了下來,“看來,這個家法我是必須要動才行,不然你始終無法長記性啊。”
“姐姐,你快點跟我爹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夜未若在邊上小聲的提醒著。
“怎麼能算了?”夜青鸞反問,“這件事情全都因我而起,家主你為何對雪兒和綠竹動刑?”
“你有什麼權利質問我?”夜雲天冷冷一笑。
他懶得在廢話什麼,伸手從須彌戒中拿出一根黑紅相交的藤條,隱隱的從中發出陣陣寒意。
這藤條是用寒鐵木製成,堅硬無比,還散發著寒氣,每打一下堪比蝕骨之痛,生不如死。
當年夜孤夕找尋寒鐵木,煉成藤條,為的是鞭打族中出現不忠不義的奸邪之輩,那上麵的紅色斑點,便是血跡。
夜青鸞有印象,在正主十歲那年就被打過一次。
那次是因為夜未若失足落水,差點出了意外。
夜雲天大怒,大家為了推卸責任,硬說是原主做的,最後夜雲天拿出藤條狠狠抽了她三下,要不是夜烽及時趕到阻止了他,隻怕那會夜青鸞就被打死了。
她難以想象,這幅瘦弱的身軀當年是怎麼撐下來的!
如今過了幾年,再次看到這個藤條,夜青鸞隻覺得格外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