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蕭尋碧波清澈的眼神裏洋溢著淡淡笑意，說出的話那般雲淡風輕。
心底隱隱一沉，用笑容掩飾自己悲傷，秦以竹略帶輕鬆的口吻道，“讓您失望了，我不領。”
握著秦以竹的手加重力道，蕭尋貼近她耳邊，“你沒選擇權。”話落，將她拉進，讓人按壓著她的手簽字。
倔強的小臉因用力而有些猙獰，秦以竹緊抿紅唇，“蕭尋，你真要娶一個不愛你的女人麼？”
不愛？
“繼續。”蕭尋的視線並未在她身上停留，隻淡淡吐出兩個字，俊眉卻在此刻微微攏起。
穿著婚紗在民政局被逼簽字的，這還是頭回見。
秦以竹瞬間成為大眾焦點，她放棄了抵抗，微弱的聲音從她喉嚨裏發出，“我自己簽。”
她一筆一劃簽下自己的名字，單薄的白紙因她的用力而劃下好幾道痕跡。
見此，蕭尋勾了勾唇，接過她麵前的紙張瀟灑簽字。
從民政局出來，望著手上的紅色本子，秦以竹苦笑，“蕭尋，現在你滿意了麼？”
“還早。”
公寓
秦以竹被他重重扔上床，平整的床單立即混亂，蕭尋欺身而上，將那身純白婚紗扯下，貪婪汲取芳華。
“蕭尋，你這變態，快放開我。”
身下女人不停掙紮，沙啞了聲音，紅透了眼眶。
他們曾經在一起過，也有過魚水之歡，隻是如今，已回不去以往。
狠狠拍打著他堅實的後背，秦以竹聲音越來越小，“蕭尋，你快放了我……”
將她兩隻手合攏禁錮在頭頂，蕭尋騰出一隻手緊捏住她的嬌嫩下巴，“這兩年，你和梁楓可好？”
秦以竹閉上眼，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就如當年一樣，他那深邃的眼神會讓她心軟。
她沉默不語。
蕭衍加大了手上力度，“害我，你後悔過麼？”
他隻是想給自己和秦以竹個機會，或許當年的事，另有隱情。他不否認，至今他依然愛著她。
身下女人愣了愣，隨即卻是搖了搖頭，就算重來，她還是會這麼做。
心就像被人灌滿了水般痛苦，蕭衍眼中反射出雜亂的光芒，“看著我眼睛，告訴我。”
秦以竹睜開了，逼著自己直視他，眼底一片蒼涼空洞，聲音哽咽，“蕭尋，我從未後悔！”話落，她似乎能感覺出自己滿心房的玻璃碎片，被人用手在心髒上用力捏了一把，全部插進心底裏。
而蕭尋，似笑非笑盯著她，仿若要把她揉進身子裏，“你會後悔的！”
秦以竹隻感覺身下一涼，緊接著他挺身而入。
胸前的起伏猶如火山前的爆發，令她恐懼。
她索性閉上眼，如同死屍，久違的他的溫度，在這一刻，卻涼徹心扉，淚水從眼角漸漸滑落，濕了一片。
不知過去多久，感覺有道暖流進入身子，他離開了身體。
秦以竹睜開眼，他抽出一根煙，厭惡的眼神瞥向她。
他以前不會抽煙的。
秦以竹忽然腦子一熱，沒來由得問道，“蕭尋，你，還愛我麼？”問得遲疑，斷斷續續。
他卻果斷回應，“不愛。”
“那你，為什麼還娶我？”
偌大的房間裏，蕭尋冷冽語氣更甚，“毀你。”
果然。
秦以竹笑了笑，淚水卻是源源不斷，擦了擦淚痕，為了不讓她跟梁楓結婚，他寧願娶了她，即便不愛，也能永遠將她束縛在他身邊。
“你夠狠。”
蕭尋眉頭緊皺，煙已燃到手指卻渾然不知，眼裏隻有她，“拜你所賜。”丟下一句，他摔門離去。
秦以竹依舊保持著剛剛姿勢未動，心早已涼透，“蕭尋，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