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瀟瀟眼神一冷,連忙叫來了護士。
護士冷漠著臉,拿起那個針頭,往洛離的額頭上紮了下去。
結果這一針白紮了,根本就沒能紮進去。
原本就逃了針,這下又沒紮進去,洛離頓時就大哭了起來。
洛離的確愛哭鬧,但在她的麵前,鮮少會這樣。再加上這孩子的確是現在受了點苦頭,她頓時就紅了眼眶,也跟護士急了起來,言語之間不免帶了些指責:“你是怎麼紮的針?”
那護士因辦事不利遭到洛瀟瀟的指責,心裏自然也愧疚。但這針沒能紮進去,點滴還是要再掛的,護士又請求要再繼續。
洛離卻搖著頭,死活都不肯再紮針了。
“媽媽,疼,我不要紮針,我要回家……”以前洛離也不是沒有來過醫院紮針,但哪裏碰到過這樣糟心的事。
可洛離還發著高燒,必須要打點滴,洛瀟瀟心一狠,一咬牙示意讓護士繼續。
沒想到這護士是緊張還是技術本就不過關,還是沒能紮準了。
血瞬時就倒流了,滴管上長長的一道血流。
洛瀟瀟心疼得要命,洛離在她懷裏更是哭得喘不上氣來。
她起身直接抱著洛離要離開醫院。
秦峪追了上去,從她的懷裏將哭鬧著的團子給抱了回去:“不許鬧。”
她哪裏有胡鬧?孩子被折騰成這樣,哪個當媽的不會心疼?
他們坐了回去,秦峪已經交代下去,讓護士長親自動手。
護士長過來,一眼認出了秦峪,拿著針的手剛開始還哆嗦著,但當她的另一隻手落在洛離的腦門上以後,便恢複了鎮定。
一針穩穩當當紮進去,這回是真的紮對了地方。
洛瀟瀟總算是不再揪著心,她低頭歎氣看著懷中還在抽抽搭搭著的這一團子。
她莫名覺得有秦峪陪在身邊,有的時候,兩個人互相提醒,反而更能照顧得好團子。
她抬眼看向了秦峪,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神冰冷落在她身後,她回過頭去,這才看到顧雲昊和小葵站在他們身後。
她隻覺得頭疼,秦峪見到顧雲昊明顯就是帶著敵意的。現在洛離還生著病,她真的無力再去管秦峪的情緒。
顧雲昊看得出來洛瀟瀟的疲憊,也不想給她平添麻煩,對著洛瀟瀟微微頷首,就帶著小葵離開了醫院。
而顧雲昊自認為貼心的行為,卻讓秦峪更加不滿。
秦峪冷哼了一聲,眼神尖銳地看著洛瀟瀟。
“這幾天你不用去劇組了,照顧好兒子。”秦峪說話,永遠都像是在發號施令。
洛瀟瀟總有一種錯覺,她就像是他家的傭人,他讓她向東她就得向東,但她偏偏也是有自己脾氣的人。
其實她也留在洛離身邊照顧,但一想到還躺在病床上的母親,她一咬牙,開了口:“我必須去劇組。”接下來她的戲也沒有幾場了,再拍兩天,就能全部拍完。
當時片方許諾過她,她一拍完戲,就能拿到片酬。
參演這部劇,她能一次性拿到五百萬,這五百萬能夠支撐她母親治療費一段時間了。
她真的不想再問秦峪要錢,她欠他的,已經還不清了。
秦峪並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聽到她堅持要去劇組,隻認為她是水性楊花,想要紅杏出牆。
她既然已經答應要成為他的女人,就應該要恪守本分。
他眼神犀利,手上動作用力捏住了洛瀟瀟的下巴:“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洛瀟瀟笑不達眼意,扯了扯唇角:“阿峪倒是說說看,你的底線是什麼?”
她更是膽大到照搬現學了秦峪的這個動作,用她那樣纖長的手指捏住了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