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賀麵容嚴肅地點頭。
“霍少你放心，我明白的。”
跟在霍欽衍身邊多年，更是親身陪同他經曆了不少和南慕瓷的事情。眼下霍欽衍想的，戎賀比誰都清楚。
若是霍欽衍所懷疑的那些事情一旦成真。
那麼，他曾經多年扣給南慕瓷的罪名，甚至是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情，別說是南慕瓷，怕是就連霍欽衍自己，都不能原諒。
水聲未停。
兩個男人壓低聲音又說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出來的時候，房間裏那些連綿不斷的聲音還沒斷。
南慕瓷依然維持著他們進去之前的姿勢，一動不動地挺直了脊背，一張臉紅裏泛青，燙手山芋般捧著手裏的筆電，一副想扔又不敢扔出去的樣子，莫名有些喜感。
戎賀把時間留給兩個人，匆匆打了聲招呼轉身走了。
霍欽衍單手插袋靜靜地站在南慕瓷身後，盯著她看了許久，眸色裏那些複雜的暗湧越來越深。
片刻，他抬腿過去在她身邊蹲下來，伸手拿走了她手裏的筆電，關掉。
所有的聲音瞬間盡數消失了。
南慕瓷像經曆了一場硬仗般鬆下身體，往後看了眼，低聲問。
“你們聊完了？”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所以才配合。
霍欽衍扯唇，按住她的腦袋壓進自己的懷裏，用力嗅了口她身上特有的氣息，一顆躁鬱的心才慢慢地安定了下來，低聲問道。
“不生氣了？”
懷裏的人靜默一秒，忽然直起腦袋瞪著眼睛看他，怒不可遏道。
“誰說我不生氣？我......我好歹也叫了你那麼多年的三哥。可聽聽你給我起名字的理由，忠犬小七？霍欽衍，你還真當我是你的寵物狗啊？”
不說還好，南慕瓷越說越氣，腦子一熱，張嘴衝著霍欽衍氣衝衝的一聲。
“汪——”
霍欽衍眉心緊擰，定定地看了南慕瓷半晌，忽然抑製不住地笑了出來。
“嗤......”
他伸出手，像主人撫摸寵物一般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
剛打算說什麼，南慕瓷意識到他準沒好話，瞬間瞪著他炸毛。
“霍欽衍，你要是敢說出來，我就真的咬死你！”
霍欽衍按住她的腦袋，低頭在她的脖頸處震顫著胸膛，發出清晰的悶笑聲。
“既然我的乖慕慕這麼生氣。那為了補償你，我帶你出去看場戲？順便給你解答些，你們小女人心裏的那些別扭的小心思。”
南慕瓷一頭霧水，霍欽衍卻是神秘一笑。
兩個人維持著少爺和手下的距離，一前一後下了樓。
晚上有月色，整個霍家莊園在月光的籠罩下越發地襯出柔美和平和的氛圍。夜裏的涼意雖然厚重，但空氣裏時不時飄來陣陣花香，十分愜意。
尤其是玻璃花房的方向，氣味甚濃。
走到無人的地方，南慕瓷忍不住抬頭問了句。
“你說的安撫我的怒氣，帶我看好戲，該不會就是出來賞月聞花香吧？”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霍欽衍輕笑出聲，轉身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噤聲，拉住她花園深處走去。
“乖，好戲馬上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