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一連串的手機碎片,瞬間從敞開的大門裏砸到了霍櫚的腳邊,“啪,啪,啪”地在地板上發出尖銳的聲響。
霍欽衍的人不在,更沒說話,但他此刻的不悅已經昭然若揭。
南慕瓷定定地看著霍櫚嘴角勾起的那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心裏直覺他並非隻是說說而已。
剛想上前一步問個清楚,一旁的戎賀立刻眼疾手快地經過南慕瓷的身邊,衝過去一把打開了不遠處那扇臥室的大門。
“我去......”
一股惡心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
戎賀隻在門邊站了往裏看了一眼,就轉身回來走到了霍櫚的身邊,好脾氣地問道。
“霍老,我看林小姐吃的藥劑量太大,這會兒血管已經爆了,再不送醫院,估計這人......”
“一個無用之人,你以為我在乎?”
霍櫚冷冷地掃了眼不遠處,轉過身對著外頭使了個眼色,不屑道。
“送到醫院去,留下她的小命,以前從哪兒來的,就把她扔回到哪兒去。”
他說完,最後看了眼南慕瓷,冷哼了聲,轉身大步離去。
片刻後,幾個人高馬大的人相繼走進來,將滿身是血四肢已經喪失功能的林妙知抬了出去。
南慕瓷讓出路,站在旁邊看著林妙知掉落在地板上的血跡發呆。
她的爸爸和霍櫚還有霍欽衍的母親,是大學時候的同窗好友。
當年,爸爸和霍櫚還有霍媽媽一起創業。
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分開獨自成立霍氏和南氏,但南慕瓷從小在霍家見過霍櫚。那時候的他風度翩翩,溫和從容,對她對人極為寬和。
卻沒想到,冷血無情,才是他霍櫚的真麵目。
如今想想,南慕瓷隻覺得一陣陣後怕和心驚。
一回頭,霍欽衍不知何時已經走了出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低頭挑眉。
“嚇到了?”
他已經洗了澡,換了身正裝,一身黑衣黑褲高大挺拔,肩頭和手臂上的傷,在筆挺外套的遮掩下,已經完全看不出來。
南慕瓷下意識地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很是貪戀地在男人的身前貓兒一般蹭了蹭,口氣裏有種劫後餘生的放鬆。
“我沒有被嚇到,我隻是慶幸,你還是我的三哥。”
他雖是霍櫚的兒子,卻從來不像他。
霍欽衍聽著她的感慨,瞧著小女人眼睛裏滿滿都是自己的臉,嘴角一勾,卡住她的下巴就想吻下來。
南慕瓷臉頰一熱,腦袋一偏,直接避開了他的吻,口氣有些惱羞成怒。
“霍欽衍,你腦子裏能不能別每天隻想著這些?”
霍欽衍一臉的無辜,“難道之前不是你一進來,動手就扒我的衣服主動吻我的?”
“我那是......”
剛進到門口,不小心撞見這一幕的戎賀捂嘴偷笑,衝著兩個人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打趣道。
“霍少,南小姐,我覺得這種事,還是關起門來做比較享受。”
戎賀說著,抬手衝著霍欽衍揚了揚手裏的東西。
“但眼下,我手裏還有你們更有興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