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背對著她的男人身體一僵,卻沒動。
南慕瓷心裏莫名一沉,一路快步走了過去。
低頭的瞬間,她赫然對上了一雙猩紅沉鬱的雙眼,整個人狠狠一怔。
霍欽衍額頭上青筋暴跳,森寒可怕的一張臉死死繃著。下頜往下,男人修長的脖頸清晰可見瘋狂跳動的青筋。他全身的肌肉緊繃,整個人像是地獄而來的困獸,森冷駭人。
南慕瓷張張嘴巴,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低頭看到他掌心裏的錄音筆,又掃到被扔在地上的信封,心裏“咯噔”一下。
她一下子蹲在地上,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脫口就問。
“你都知道了?!”
霍欽衍那雙赤紅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眸底深處似乎有兩團吞噬一切的可怕火焰,隨時都會掙脫出來一般,沙啞著聲音問道。
“為什麼,在第一時間,不告訴我?”
他森寒的眸光死死地攥住了她,又問了一次,“為什麼?!”
她明明有那麼多機會,可以清清楚楚地告訴他。
在他母親出事的第一時間,在他親手把她父親送進監獄的時候,在他肆意傷害她的時候,在他們時隔五年重逢的時候。
任何一個時間,她都可以的!
看他痛苦至深的樣子,南慕瓷心如刀絞,紅著眼睛一下子撲過去,用力抱住了他。
“對不起,三哥。是霍媽媽在臨死前逼我,是爸爸逼我一定要隱瞞,對不起!”
回想起五年前事發的那一天,南慕瓷渾身都不可抑製地顫抖了起來。
“那天是你的外婆的忌日,霍媽媽原本是要帶我們上山一起祭祀的。”
之所以祭祀的人,是她的父親,她,還有霍媽媽和霍淺星。是因為原本要陪同霍媽媽一起上山的霍櫚忽然臨時有事,而她和父親當時剛好在霍家,所以才一同前往。
“我現在也想不明白,本來好好的,一群男人忽然就衝了出來,他們......”
他們把她和淺星扔到了角落裏,把她的爸爸死死地按在地上,把霍媽媽死死地壓在地上,一個接著一個地撲了上去。就在霍媽媽過世母親的墳前,強/暴了她。
南慕瓷死死地咬著唇,回憶起可怕的過往,眼淚源源不斷地流了下來。
“那天,我和淺星一直在哭,我爸爸被壓在地上不斷地挨著打。他們......他們結束後鬆開了我爸爸,我爸爸親眼目睹霍媽媽受辱,失控下傷了人,也殺了人。可......”
可霍媽媽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被當著自己最親近人的麵輪/暴,她如何受得了?
“我爸爸殺紅了眼,甚至完全喪失了心智。霍媽媽就當著我們的麵兒,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南慕瓷抱緊霍欽衍,指甲幾乎要嵌入男人肩頭的皮肉裏。
“那天,你的爸爸比你早一步趕到。為了瞞著這件事,他以各種罪名將那些人送了進去。而你趕到的時候,就隻看到我爸爸殺的滿身是血的樣子,還有角落裏的我和淺星。”
“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