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大廳的方向忽然傳來腳步聲,傅南霆傾長高大的身體一路飛奔而來。
看到霍櫚一手卡在南慕瓷的脖子上,抵著匕首的地方還在流血,傅南霆瞬間猩紅了眼,咬牙切齒地喊著霍櫚的名字。
“霍櫚,你敢動她?!”
霍櫚用匕首逼著南慕瓷一步步往後退,冷笑著回了聲。
“兒子,跟你爸打了三十年交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很清楚。今天若是我無法從南都離開,你的慕慕,就會給我陪葬!”
“你、敢!”
一瞬間,傅南霆渾身淩厲的氣場全開,雙眼迸射著嗜血駭人的森寒光芒,渾身寒氣逼人,活生生要把霍櫚吞吃入腹的感覺。
南慕瓷一步步跟著霍櫚往後退,有些艱難的仰起臉看他。
“三哥,我沒事......”
她沒有求救,而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她比誰都清楚,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每每遇到她的事情,三哥總會在第一時間喪失所有的冷靜和理智,生怕她有什麼閃失。
她不想給他平添負擔。
四目相對,傅南霆分明從南慕瓷的眼裏,感受到了一股安定的力量。即使她什麼都沒說,他也知道她在安撫他,信任他。
傅南霆深吸一口氣,狠狠地閉了閉眼,壓著心裏不斷流竄的寒意,眸色沉沉地看向霍櫚。
“說吧,你要什麼?”
霍櫚得逞一笑,“果然還是我的兒子最了解我。”
“給我一輛車,一筆錢,一張飛往國外的機票。阿衍,你該明白的。你的慕慕在我手裏,如果你跟我玩兒花樣,她隻會死的比我更慘!”
傅南霆眉骨一跳。
他冷冷地吩咐說身邊的戎賀,“按照他的意思,馬上去辦。”
但他的視線,卻死死地盯著南慕瓷脖頸上的傷口,眸色赤紅,瘋狂流轉。
“霍櫚,我可以放你走。但你若是敢傷她分毫,我會讓你被收屍的機會都沒有!”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
霍櫚拖著南慕瓷一路到了庭院外,傅南霆和他的人步步緊逼,絲毫不肯退讓。
車子很快開了過來。
戎賀從車子上跳下來,冒險幾步走到霍櫚跟前,打開手裏拎著的箱子給他看滿滿當當的鈔票,又將手裏的機票遞了過去,冷不丁地笑了聲。
“老爺子,錢到了,機票也買好了。要不,我送您一程?”
霍櫚猛地勒緊了南慕瓷的脖子,目露凶光。
“滾開!我要讓她給我開車!”
他驟然揮動匕首掃向眾人,惡狠狠地威脅道,“不想讓我傷到這個女人,都給我後退,退!”
......
深夜時分,一輛黑色賓利飛馳在去往機場的路上。
南慕瓷小心翼翼地開著車,身邊副駕駛座上的霍櫚,依然用刀子緊緊地抵著她,半點放鬆的痕跡都沒有。
南慕瓷側身看了他一眼,嘲弄地勾了勾唇。
“霍叔叔,這個時候,車子裏隻有你和我,你不用這麼緊張。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還開著車,如何都是鬥不過你的。”
但隻有南慕瓷自己知道,第一次經曆這樣的場麵,她到底有多緊張多害怕,手心裏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