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從庭院外被開進地下車庫,幾個人進了雪花紛紛揚的庭院,一路穿過長長的回廊,又走了一段距離,這才到了主屋裏。
傅南霆在這裏生活了將近三年的時間,主屋裏的部分傭人都是熟悉的麵孔。
他剛一進去,裏頭頓時就沸騰了起來。
“少爺回來了!”
“少爺,你去了南都那麼久,老爺子都念叨你很多次了。”
“少爺......”
“少爺......”
說是主動過來跟傅南霆打招呼,其實他們更多的目的,隻是來看一眼,那個能把傅顏比下去的女人南慕瓷,到底是何方神聖。
南慕瓷被傅南霆摟在懷裏,跟隻品種稀有的猴子似的,被人不斷地圍觀者。
笑的臉都僵了。
相反,傅南霆倒是沒什麼表情,一路上隻淡淡頷首,並不多話。
傅南霆覺察出南慕瓷的不自在,視線掃過眾人,淡淡地說了聲。
“都各自去忙吧。”
大家一瞬間就從身邊消失不見了。
南慕瓷正驚訝傅南霆在傅家巨大的威懾力,男人已經把她按到了沙發上,遞了口熱茶給她,一邊用毛巾擦拭她臉頰處濕漉漉的長發。
不遠處的廚房裏,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女人,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少爺,外麵天氣冷,快喝一碗薑湯去去寒。”
傅南霆順手接過,下一秒就拿走了南慕瓷手裏的熱茶,把薑湯給遞了過去。
“喝吧。”
南慕瓷扯扯唇,接過碗下意識地抬頭看向那傭人,就見她微微皺了皺眉,不客氣地說道,“少爺,這一碗是專門給你的。這位小姐若是想喝,我再去盛一碗就是。”
南慕瓷喝湯的動作一頓。
不難看出,這傭人對她是有敵意的,像對待一個入侵者。
想必在她來之前,不是傅顏就是這裏的當家人,已經事先囑咐過什麼,才會讓他們對她如此排斥。
傅南霆也感覺到了。
正要開口說話,南慕瓷已經將抿了一口的薑湯遞給了他。
“三哥,我喝好了,剩下的你喝掉,不要浪費。”
傅南霆擰著眉,臉色難看地掃了眼傭人,這才接過薑湯低頭喝了幾口,重重地擱在了茶幾上。
那一聲脆響,驚得麵前的傭人整個身體都不由得顫了顫。
在傅家三年,他們的少爺極少動怒,怎麼這個女人一來,什麼都跟著變了?
樓上忽然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一回來就火氣這麼大,誰惹你了?”
話音落,旋轉樓梯的盡頭緩緩走出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麵上不威自怒,帶著退位者仍有的威嚴和氣場,拄著拐杖慢慢地走了下來。
傅南霆拉著南慕瓷迎了過去。
“外公。”
他客氣的叫了聲,一把攬過南慕瓷到了傅老跟前,“這就是慕瓷,您的外孫媳婦。”
“慕瓷,這是外公,叫人。”
傅老和南慕瓷同時看向對方。
四目相對,傅老精銳冰冷的視線探照燈一般,將南慕瓷上下打量了個遍。
看向那雙眼睛裏,發現對方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地任他打量,傅老微微皺了皺眉。
一直到傅老收回視線,南慕瓷才客客氣氣地開了口。
“老爺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