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雖輕，卻像是針尖般落在戎賀的心頭，讓男人瞬間冷了臉。
他把她擁緊，不由得收了幾分力道，沉沉地說了聲。
“你從來不是，也不會是。否則，我費了這麼多心思，還怎麼做你的老白臉？”
老、老白臉？
傅顏原本還想哭，聽到他忽然說出這樣的詞彙，詫異地抬頭看他，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你......你說什麼老白臉？”
戎賀挑眉，眼裏閃過困惑，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你今年二十，我比你大了整整十歲。但我還是每天跟在你的屁股後頭收拾爛攤子，絞盡腦汁地想要爬上你的床，這還不算你的老白臉，那算什麼？”
嗤！
傅顏一個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臉上泛著熱度，心裏又氣又惱。
雖然他說的都是事實，這些日子，他也總是吃她豆腐占她便宜，甚至好幾次都險些吃幹抹淨。但當他為了逗她，一本正經說出來時，她卻莫名地覺得喜感。
“戎賀，你能不能低調些，你不要臉，我還要！”
見她笑了，男人眉頭一挑，低笑。
“不哭了？”
“我才沒有。”
“那就是我看錯了？”
“本來就是......”
見他們旁若無人地膩在一起，被徹底忽略的珍妮一行人徹底怒了。
“喂！你們當別人都不存在嗎？”
珍妮臉色難看，怒氣衝衝地看向戎賀，拔高音量質問著，“你到底是誰？難道你不知道，傅顏跟在傅南霆身後跑了很多年，差點成為他的小......”
話沒說完，珍妮一抬頭，陡然觸到一雙森寒如冰的視線，心裏一顫，瞬間噤了聲。
“你，你不要被她給騙了......”
戎賀眯著眼睛，難得有耐心地沉聲解釋道。
“我是傅顏的男人。當然，因為我比她大，你們也可以把我看成是她的老白臉。”
“......”
一眾人當場傻眼。
這，這男人看著長的英俊好看氣場卓然，怎麼能為了一個傅顏說出這種話？！
“還有，傅顏和傅南霆之間，不是她被甩的關係，而是她甩了傅南霆。原因，你們可以認為是因為我。”
眾人一聽，徹底驚掉下巴。
珍妮更是不可置信地跳了起來，氣急敗壞地嚷嚷起來。
“怎麼可能？！你們......”
戎賀扯笑，視線極陰極沉地掃了眼珍妮，轉頭看向身邊的助理，冷冷交代，“把她的背景查清楚，和今天的事情一並告訴老爺子。我想，他會比我做的更好。”
撲通。
珍妮沒想到半路殺出來的男人來真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與此同時，戎賀微微拉開懷裏的傅顏，眯著眼睛低頭看她。
“顏顏，他們似乎都不相信我說的話。要不，我們證明給他們看看？”
傅顏仰起頭，呆呆地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
還沒反應，後腦勺上忽然一緊，男人一低頭，又深又重地吻了下來。
“唔......”
四周在陷入短暫的幾秒死寂後，頓時響起一片抽氣聲。
......
傅顏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多久回神。
隻知道當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戎賀抱上了車子後座，男人的一隻大手還慣性地扣在她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