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提心吊膽,手足無措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時,一抹傾長高大的身影瞬間從黑暗裏走了出來。
是戎賀。
他出來了!
看到他的一瞬間,傅顏一個緊緊提著的心瞬間落了地,猛地抬手捂住嘴巴,差點失聲哭了出來。
她太過害怕。
明明隻是短短十幾分鍾的時間,傅顏卻如同度過了漫長的幾個世紀那麼煎熬。
隻是。
男人出來,卻並沒有直接朝她走來,而是轉身朝著不遠處聽著的車子走去。
打開後備箱,他從裏頭拿出一套備用的襯衫,換下了身上那件帶血的襯衫。
這才轉過身,一邊緩緩地係著紐扣一邊朝傅顏走去。
從始至終,傅顏都直直地站在原地沒動。
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隻能牢牢地記住他走前對自己的吩咐,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拖了他的後腿。
直到看他朝著自己大步走來,傅顏再也忍不住,忽然拔腿一陣風似的朝他衝了過去,一頭撞進了他懷裏。
“大叔!”
如此巨大的衝擊力道,讓戎賀猝不及防往後退了幾步,又穩穩地抱住了她。
他低頭見她臉上煞白,嘴唇都因為過分的緊張哆嗦著,不由得攬緊了她,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地吻了吻。
“嚇到你了?”
傅顏緊緊地貼在他懷裏,一個勁兒地搖頭。
不知又想起了什麼,微微起身伸出手,胡亂地在他身上摸著。
“你讓我看看,有沒有哪裏受傷?”
他扣住她胡亂摸索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笑著說。
“沒有。小丫頭若是不惜,一會兒回去讓你親自檢查個夠。”
傅顏眉頭一皺,不悅地衝他喊了聲。
“戎賀,你再這麼不正經,我就不理你了!”
男人這才收了笑,把她按進懷裏,一邊吻著她的頭發,一邊附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
“放心,都是一些鼠輩,傷不了我。”
“之所以換衣服,是因為襯衫上沾了那些人的血,怕你看到了惡心,這樣的解釋,你滿意嗎?”
聽他這麼說,傅顏一顆緊緊揪住的心才微微地鬆了下來,不由自主地說了聲。
“大叔,你知不知道我剛才都要嚇死了。”
她的臉上有殘留的白意,抬頭心有餘悸地看了眼不遠處暗處,抬頭看向他,下意識地問了聲。
“剛才那些人,是不是......”
戎賀知道她要問什麼,眸色一沉,直接開口打斷了他。
“都是一些不足為提的小人物,還不值得浪費我們的二人時間。”
他說完,壓根不給傅顏反應的機會,拉過她的手,轉身直接往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傅顏乖乖地任由他牽著,打開門坐進副駕駛座,又任由他附身過來給自己扣上安全帶,順便偷了個香。
她的臉頰紅了紅。
抬頭一眨不眨地看著男人繞過車頭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坐進來,她的腦子裏還是沒能忘記剛才的事情,忍不住再度開口問道。
“大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剛才那些人的來曆,你完全可以告訴我的。我可以和你一起......啊!”
她說著說著一回頭,發現男人的俊臉不知何時靠了過來,瞬間在她的眼前放大,驚得她直接往後,整個人頓時貼上了身後的車玻璃。
望著那張近在咫尺放大的俊顏,傅顏的腦子了有短暫的空白,紅著臉支支吾吾地問了聲。
“大叔,你,你做什麼?”
戎賀附身過來,將她牢牢地困在自己和車玻璃之間,眯起眼睛看著她緋紅色的臉蛋,意有所指地問道。
“小丫頭,還記得我和你,之前在這輛車上發生過什麼大膽刺激的事情嗎?”
聞聲,傅顏臉上一熱,腦海裏瞬間炸了。
她怎麼不知道!
昨天晚上,就是這個時間,就在這輛車上,唯一不同的是地方不同。
這個惡劣的男人連哄帶騙地把她壓在座椅上,在野外來了異常酣暢淋漓,香-豔刺激的夢。
如果不是這樣,爺爺也不會這麼早就發現他們的事情。
想想昨晚,傅顏就心有餘悸,忍不住紅著臉推了他一把。
“你還敢說!”
結果任憑她怎麼推,男人的身體都如同大山般壓在那兒,巋然不動。
隻有他似笑非笑,壓迫力十足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
“你是還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嗎?若是你再喋喋不休,問一些和我們二人世界完全不沾邊的問題。我倒是樂的願意,把昨晚對你做的事情,再做一邊!”
傅顏:“......”
混蛋。
流-氓。
無恥不要臉的臭男人。
見她乖乖地僵在那兒真的不動了,戎賀皺了皺眉,很是意猶未盡地起身做回了副駕駛座,氣定神閑地發動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