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遇城心底浮現出一抹苦澀。
“安寧……對不起。”
程安寧呼出一口氣，看了杜遇城一眼，臉上被熱氣熏得通紅。
還是難受……
“遇城，你聽我說……”
因為藥物的原因，她的嗓音有些奇怪，像是小貓撒嬌一般，杜遇城差點又是控製不住。
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杜遇城才將頭瞥向一邊，盡力不看她。
“我們應該是被人陷害了，隻怕是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看我們的‘好戲’……”
她閉上眼睛，身子輕輕顫抖。
藥勁實在是太強了。
她咬著牙，赤腳從床上下來。
將桌上的花瓶高高舉起，啪一聲，花瓶四分五裂。
程安寧呼出一口氣，撿起最為尖銳的一塊，狠狠地在自己小腿上劃了一道口子。
“嘶。”痛意一下子湧上來，她眼底微微含著淚，腦子確也清明幾分。
杜遇城下意識的握緊拳頭，也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片。
“安寧……”
程安寧笑出來。
像是午後的陽光一般，驅散了杜遇城心中的陰霾。
“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是為連累你了。”
這件事，到底是衝著她來的。
“咚咚咚……”外邊一陣響聲，程安寧的眸子暗了暗。
她知道，就算是他們今天不做什麼，一男一女在這樣一間屋子裏，也隻會身敗名裂。
沉重的腳步聲在他們門口停下來，程安寧滿頭是汗，實在是忍不了了，便又在腿上劃了一下。
血爭先恐後的湧出來，她臉色卻依舊紅的妖豔。
眼前越發的模糊起來。
就算是要死，也不該是這種時候。
她程安寧，這輩子行得正，坐得直，不該這樣被人拿住把柄，也不該連累杜遇城。
杜遇城微斂下眸子，用瓷片也在相同的位置滑下一道口子。
門口那人似是嚐試開門，可門把手紋絲未動，明顯是用了特殊的鎖。
不管這門開不開的了，對他們而言都不是什麼好結果。
“咚！咚！”
一下兩下，門微微有些顫動。
程安寧靠在牆上，呼呼地喘著氣。
她快撐不住了。
“咚！”
最後一下，門一下子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