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就這麼被巴水仙給拿走了,一個銅板都沒有留下,淩小晴的眼神變了變,硬生生的把心裏的火給壓了下去。
這銀子本來就是駱以澤賺的,被她娘拿走也就算了吧,自己也並沒有打算當個米蟲隻讓駱以澤養著。
她重新整理好地上的包袱,留了一床給巴水仙,另一床則是搬進了她和駱以澤的屋子裏。
“娘子。”駱以澤跟進了屋子,許是擔心她生氣,拽著她的袖子,柔聲的保證起來,“你別生氣,明天我再到鎮上賺更多的錢給你。”
“你給我錢幹嘛?那些錢還是給你娘拿著吧,我明天去鎮上的醫館再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份差事。”淩小晴沒看駱以澤,一邊回答,一邊把被子鋪在了駱以澤睡的位置。一番整理。她又往上摸了摸,確認的確暖和不少後才站了起來。
“你現在才是家裏的主力骨,趕緊洗個澡把新衣服換上,我去幫你把衣服給洗了。”
洗完衣服回來,駱以澤已經換好了麻布衣,他坐在地上,朝著淩小晴笑了起來,“這被子很暖,辛苦娘子了。”
都說是人靠衣裝,可是靠著駱以澤這一張俊臉,好像一切都說不通了。
即便是穿了麻布衣服,依舊藏不住他的少爺氣質,要是那賣衣掌櫃見了他穿這衣服的樣子,怕是錢都不收了,隻要他站在店門口,那絕對夠當一塊活招牌。
淩小晴臉紅了一下,滅了油燈,朝著駱以澤交代了一句:“早些睡吧,明天還得賺錢呢。”
第二天一早,替巴水仙備了早飯,兩人又來到了鎮子上。
駱以澤依舊是做著昨天給人算命的老行當,蔚藍替他擺好了攤子後,準備再去昨天問過的幾個藥鋪再試一試。
她走到了一家叫永和堂的藥鋪門口,還沒走進門,身後便傳來撲通一聲。
轉身去看,隻見一個女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臉色蒼白,似乎是突然暈了過去。
人命關天的事,淩小晴也管不上什麼差事了,立刻上前看起了女人的情況。
隻見那女人口吐白沫渾身抽出,一看就是癲癇發作的症狀。
淩小晴趕緊把她扶了起來,防止她的吐沫堵塞呼吸道引起窒息,又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了一塊,塞在了女人的嘴裏。
癲癇這種病是暫時性的,隻要等她過了這一陣,自然會自行好起來。
果然,沒過多久,女人便回複了神誌,見是淩小晴救了她,滿臉帶著感激,朝著她道謝起來,“這位姑娘真是謝謝你,敢問你怎麼稱呼,家住何處?改日我一定登門好好謝謝你。”
她這麼熱情,倒是讓淩小晴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原本就是醫者,見到這情況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不過是舉手之牢,不足掛齒,你這病怕是遺傳性的,平日裏多注意些,對了,你可抓著石決明、南紅花,桑枝……隔日煎服,興許會對你的病症有用處!”
婦人自然是記不住淩小晴所說的藥名,滿臉的懵懂。
而就在這時,身後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大姐,這姑娘所開的藥方實乃良方,你若是有意醫治,可在我們藥鋪中抓些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