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梅看見他走了,悄然鬆了一口氣,隨後驀然發現,自己剛才那麼短短片刻,竟然出了一身冷汗,雙腿都有些發軟。
丫環瞥見她好像站不穩,立即上前扶住她,“小姐,沒事吧?”
曹玉梅微微擺手,“無妨。”
管事的跟過來,看到謝桁已經不在了,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躊躇著問道:“小姐,那些玉石還要送出去嗎?”
“等會兒。”曹玉梅怕謝桁沒走遠,卷土重來。
管事聞言,就叫人按捺下來。
謝桁站在曹國公府等了片刻,卻見那些人,沒有將玉石送出去的打算,似乎還在檢查。
謝桁擰了擰眉。
他是懷疑這些玉石,可能是要送去秦瑟的手上,可曹家一直不動,他卻沒有時間在這耽誤。
不知道秦瑟在哪兒,謝桁憂心如焚,每分每秒都顯得異常漫長。
謝桁等了大約一個時辰,見曹國公府一直沒動靜,他隻得轉身,先去找了樓千機。
而在他離開後不久,管事便去回稟了曹玉梅。
“回小姐,果真如小姐猜測的一樣,謝公子一直沒走遠。”管事說道:“不過現下,謝公子倒是走了。”
曹玉梅聞言,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你叫人將那些箱子偽裝一下,等下從西城門走,咱們繞遠一些,別叫旁人發現。”
管事應下來,一行人立即整裝出發。
謝桁這時候,已經來到了樓千機的別院。
這時候,樓千機倒是在別院內。
看到謝桁過來,樓千機便笑道:“我今天一回來,就已經聽秦脂說過,你昨日來過,今日怎麼又來了?”
“秦瑟不見了。”謝桁麵無表情,緊盯著樓千機,“是不是跟右巫祝有關?”
一旁秦脂一聽,猛地看過來。
樓千機看到秦脂的反應,麵上的笑意淡了淡,“昨天晚上,老頭子剛到京城,就算他想找出秦瑟,哪有那麼快?你也太看得起他了,他的手段要是有這麼快,秦瑟就活不了這十八年。”
謝桁聞言,麵上的神色沒有多少變化。
他當然知道其實呢的失蹤,跟右巫祝沒關係。
右巫祝昨天什麼時候到的,他心裏有數。
倘若秦瑟是被右巫祝抓走的話,曹玉梅就不會不告訴他了。
他隻是抱著萬一的可能,試一試樓千機。
樓千機見謝桁一直不說話,問道:“秦瑟真的失蹤了?”
謝桁微微點頭,“從昨天到現在。”
樓千機一聽,笑了,“這也不過一日的功夫,你是否擔心太過?那小丫頭還是有點實力的,若非被人發現,普通人哪裏對付得了她?”
“我不怕旁人傷了她,我怕她自己傷了自己。”謝桁皺眉道。
樓千機揮扇子的手一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謝桁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從昨日開始,我便覺得心裏不適,你們知道的,君夫與女君同心相連。”
樓千機眯著眼,“所以你覺得,秦瑟要出事?”
謝桁閉了閉眼。
秦脂連忙道:“小姐會出什麼事?她能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