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唐虎抽抽鼻子,他聞到了一股便便的味道,這味道好象還是從丁傑身上發出來的,於是冰冷出聲:“小子,你身上怎麼這麼臭?又幹什麼壞事了?”
“老大,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現在可是一級良民,嘻嘻!”丁傑嬉皮笑臉道。
“滾!”唐虎不耐煩地喝道,見八號留觀室還有空床,便走了進去。
丁傑跟在他身後,一並進去。
“你又來幹嘛?我不是說過了,讓你滾,滾的越遠越好!”丁傑一進去,宋七月就劈頭蓋臉地罵過來了,手上還拿著一頂草帽,在他臉上的拍了幾下,拍的丁傑眼花繚亂的,不知所措。
由於情況緊急,宋七月出門的時候,沒有換衣服,身上依舊是幹農活的衣服,一身草綠色軍裝,身體看起來很臃腫,一頭短發淩亂的像雞窩,臉上還沾了兩塊泥巴,身上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雞屎臭味,臉上的皮膚黑的跟鍋底似的,恐怕,就算是多年的至交,此刻也認不出她來。
更何況是一個隻見過一次麵的唐先生呢?
所以,當宋七月將魔爪伸向丁傑的時候,他毫不猶豫捉住了它。
丁傑是一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偶爾冒著他的名,穿著一身黑衣,在外麵充充老大還可以,真動起手來,隻怕是不經打的,更何況,還是一個如此凶惡的母老虎?
“女人,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唐虎捉著她的手,語氣相當霸氣而冷峻。
丁傑聽了老大的話,臉部一抽,不滿地腹謗,老大,我不是狗,我是人啊。
宋七月一抬眼,看到這張臉的時候,她整個人就驚愕了。
“是你?”同時,她禁不住嘟噥一句。
“你認識我?”唐虎眯縫著雙眼,看著這個黑碳一樣的女人,毫無印象地問道。
宋七月冷哼一聲:他在問她,她認識他嗎?哼,此人就是化成灰燼,她也能分辨出來,這個禽獸不如的大魔頭,這個奪走她兒子還要扼殺他們母子關係的冷血動物。
“鼎鼎大名的唐虎先生,隻怕全國人民都認識你吧?”宋七月嘲諷地道,一把甩過他的手。
唐虎心頭震驚,這女人手勁可真大,居然能甩掉他的禁錮?
當然,她可是農婦,一看就是平時農活幹的多,所以力氣大。隻是悲催的,年紀輕輕的,居然這般模樣,這般老成,實在是可惜了這還算端正的五官。
“那是自然。”唐虎接過宋七月的話,一臉神氣的樣子。
“哼,有什麼好神氣的,又不是什麼大名星,不過是個牢改犯而已。”宋七月冷哼道,言語和表情都帶著嘲諷跟蔑視。
這種人性泯滅的東西,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當然,這種人渣,死了還會浪費土地,活著又會浪費空氣,最好,灰飛煙滅,不留痕跡。
姓唐的,我宋七月生生世世都會咒你不得好死!!
聽了牢改犯三個字後,唐虎心裏的火氣噌噌地一個勁往上冒,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當眾罵他是牢改犯?!
簡直就是叔可忍,嬸不可忍,他憤怒轉身,一抬頭,便給了丁傑一個重重的耳光。
“你這個廢話,你就算是再饑渴,也不能饑不擇食,招惹上這種貨色吧?!”清脆的耳光聲伴隨著憤怒的謾罵,混在一起,特別刺耳。
“唐少,我……”丁傑捂著挨打的臉,委屈的無話可說,今天這一趟,算是白跑了,還惹了這麼大的禍在身上。
“喂,牢改犯,姓唐的,你有氣朝我撒,打手下算什麼本事?!”宋七月真是替這個家夥不值,這個人心裏窩火,居然朝手下下手,真是臭不要臉。
“你……”丁傑張嘴,他其實是想讓宋七月少說兩句的,結果,宋七月又罵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