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立耐心地詢問著醫生的注意事項,僻如要吃什麼,不能吃什麼,都問的十分詳細了。
醫生被他吼過,這回也很耐心地告訴他,左立便一一記著了,非常認真。
一出醫院,左立就發問:“七月,你的手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打你了?你告訴我,我找他算帳!”
他的眼中,有難以掩飾的擔心和焦急。
“沒有,隻是自己不小心跌的。”宋七月垂著頭,掩飾著回答。“對不起啊,左立,總是要這樣麻煩你。至於藥費,我會還給你的。但現在不行。”
聽了宋七月的話,左立的臉色很難看,原本想吼她兩句的,但是看到她受傷的樣子,而且看上去如此冷清,臉上的眼淚都沒有幹,所以,不忍心。
是的,最近家裏發生了這麼多事,作為一個女人,她能不哭嗎?
他是了解七月的,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是不會打電話給他的。
他隻是覺得心疼罷了,他心愛的姑娘,竟然遭受了這麼大的罪,可是他卻無能為力,不知道做什麼才好。
“七月,你別這樣說,隻要是你的事,我都會管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支持你的,不管你在哪兒,我也會趕到你身邊。”
他的心裏,從來都是牽掛著她,擔心著她。
在她無助孤獨的時候,左立的話,真的讓她很感動,帶著一絲酸楚和無奈。
她現在,可以說是一無所有了,而這個男人,還願意陪伴左右,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離開過。
“謝謝你,左立。”宋七月感激地道,接著一臉憂傷地看著他:“左立,農場馬上就要異主了,你可以離開了,謝謝你這麼多年的陪伴。”
左立的心髒,就如同被大卡車碾壓一般的難受:“七月……”
“好了,不要再說了,說多了也沒有什麼用。”宋七月打斷左立的猶豫,將頭扭向一邊,吞咽著喉嚨,任眼淚水不斷地流下來。
“七月,我隻想告訴你,你一直是我心裏麵最重要的人。”
這輩子,宋七月確實是他心中的唯一。
宋七月的眼淚落下,擦去,卻怎麼都擦不完似的,就像是壞掉的水籠頭一樣。
以前,她是不愛哭的,可是從昨天開始,她的心好象碎掉了,疼的眼淚總是往下掉。
左立堅持要開車送宋七月回去,但是,被宋七月拒絕了,因為,她還要回去繼續伺候那個大壞蛋。
左立沒有勉強,看她打車離開後,他才回去。
宋七月回到唐虎別墅的時候,別墅裏沒有人,可能他出去上班去了。
她不敢離開,因為他說過,沒有他的允許,她若是擅自離開別墅半步,他就會打斷她的腿。
一見別墅裏沒有人,宋七月便將自己扔到了床上。
手臂不舒服,讓她無法入睡。
想到唐虎的無情冷漠和無恥,她心裏就窩了一團火。
姓唐的,來日方長,總有一天,你會遭到報應的,你這樣對待一個弱女子,你算什麼男人?實在是太黑心了。
宋七月剛剛入睡,一聲震天的怒喝聲便傳來了。
“宋七月,是誰讓你睡覺的?大白天你還睡覺?日子很安逸啊?”
宋七月一下從床上豎起來,睜開眼睛看了看唐虎,一臉沒睡醒的樣子。
“唐少,你看看,我的手受傷了,能不能讓我休息休息?”睡了一覺醒來後,手臂不再疼了,可是,她周身不舒服。
“宋七月,少廢話,讓你呆在我家,不是讓你過日子睡覺的,是讓你做事的,家裏這麼亂,你有打掃嗎?還有,你準備中午的飯菜了嗎?”唐虎的聲音冰冷無情,一臉暴戾毫不留情的樣子。
宋七月當時就想,麵對這種無恥無情的男人,就算是佛祖都會有火的,宋七月當時感覺自己快要扛不住了。
不過,她不想自己的另一隻手脫臼,更不想從此見不到女兒,所以,這一切,她都咬牙忍了。
“你的手,怎麼回事?”唐虎突然問道。
當然,他是故意的。
她的手打著夾板,就算是想隱形也不可能做到的。
宋七月弱弱地應了一句:“不小心摔的。”
唐虎望了他一眼,一副似乎想起些什麼來的表情,然後眉心緊緊地蹙在一起道:“哼,是嗎?真是摔的嗎?那你再摔給我一個看看?來呀,把你的另一隻手也摔成這樣看看吧?”
唐虎麵無表情,語氣邪惡,令人厭惡的程度絕對令人發指。
這樣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生出來的?是不是一生下來爹娘就死了,難道,他對這個世界都充滿了仇恨嗎?
明知道他的手是他上午擰斷的,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心?再怎麼堅強,她也是女人,他奪走了她的一切,現在還要來欺負她,她真心有殺人的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