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唐虎大叫一聲後,從床上豎了起來,雙眼瞪的像銅鈴,表情完全是痛苦不堪。
“哈哈哈——”一邊的宋貝貝捂著嘴,偷偷地笑著。
“懶豬,你還不起來嗎?”唐寶寶鬆手後,臉上的邪惡更重了。
然而,被鬆手後,唐虎又倒下去睡了,呼嚕聲又打的震天響。
“真是豬啊!!”唐寶寶咬咬腮幫後,重新朝著爸比的腳板紮了下去。
“啊——”剛剛躺下的唐虎又發出了慘叫之聲,當然,睡意也完全沒有,先用一雙憤怒的目光瞪著家裏的兩個小冤家,然後嘶吼道:
“唐寶寶,你到底在用什麼東西紮的你老子?痛死了好嗎?”
唐虎倒吸著冷氣,扳過被紮的腳,痛的五官都扭成一團了。
“哈哈哈,鐵釘。”唐寶寶舉起鐵釘放到他眼前,回答的毫不含糊。
“大清早的不讓爸比睡覺,你紮爸比幹什麼?”唐虎瞪大雙眼,看著兒子手上這枚泛著寒光的鐵釘,他也是醉了。
這哪裏是兒子?明明就是冤孽啊。
“你答應過我和貝貝,要去農場的,你怎麼還能睡的著?是不是又想耍賴?”唐寶寶一本正經地道,繼續晃蕩著手中的針釘,仿佛在警告他,如果你還敢睡,我就繼續紮。
唐虎看了看時間,然後一臉痛苦地告訴兒子:“唐寶寶,這才六點鍾啊,這麼早就拿釘子紮人,是不是太早了?”
“六點去正好啊,開車要二個小時吧,到農場就八點了,大嬸應該起床了。”唐寶寶很認真地分析給爸比聽。
唐虎真是要瘋了。
他真想告訴這兩個小東西,大嬸已經死了,好嗎?
“你要是再不起床,我今天就紮紮紮——”唐寶寶舉起鐵釘耀武揚威地晃了晃。
“可惡的家夥,你以為你是容嬤嬤嗎?”唐虎一邊埋怨著,不過還是從床上起來了。
看著唐爸比搖搖欲墜的樣子,宋貝貝跑過去,伸手撐住他的屁股,擔心他會重新倒下去。
唐虎以為,唐寶寶和宋貝貝已經起的夠早的了,沒有想到,麗莎更早,他剛起床,一個粉色紅的人影就闖了進來。
“哇,虎哥哥,你起來了?我還以為你沒有起來,正準備喊你起床呢。”麗莎興奮地道,鮮紅的嘴唇看起來特別刺眼。
麗莎看到房間裏的兩小朋友時,先是一怔,接著又討好地打招呼:“哈羅,親愛的孩子們,今天阿姨起的最早喲?”
唐寶寶衝著麗莎翻了一個大白眼後,又轉頭甩給唐虎一記冰冷的眼神。
唐虎被這一刻眼神瞪的後背一陣發冷,感覺大事不妙後,趕緊鑽進了洗手間裏。
宋七月按照唐虎對宋七月的描述,穿了一套非常樸素的衣服,藍色牛仔褲配粉紅色T恤,頭發也是非常隨意綁在腦後的,化了一點淡妝,整個人不失優雅,更不失樸素。
當然,不用按唐虎的描述,她也清楚自己原來是什麼樣子的,隻是,她不想原封不動按照宋七月的打扮,這樣會引起唐虎的懷疑。
唐虎交待她,穿牛仔褲和T恤就夠了,所以,她就是這麼打扮的。
宋七月一邊開車一邊照著車前鏡,看著鏡中的這張臉,心中不斷暗忖,這明明就是宋七月的臉,為什麼就是沒有人願意相信呢。
昨天晚上,她特意給五月打了個電話,讓她和左立帶奶奶去城裏玩,這樣,她才可以去去農場的。
下車的時候,她用粉色的沙麗遮住了臉,基本上沒有人能認出她來了。
宋貝貝一從車子上下來,就朝農場的小樓跑去,一進去,便看到宋七月正拿著掃把在掃地時,她先辨認了一小會兒,隨後興奮地撲了過去。
“麻麻——”
聽到女兒的聲音,宋七月心裏就仿佛被針紮了一下。
媽蛋的,她和女兒見麵,居然還要這麼偷偷摸摸的,姓唐的,你簡直不是人。
宋七月原本是想一把將女兒抱在懷裏,然後痛哭流涕的,結果,一抬頭,便看到唐虎和麗莎站在門口。
她強忍住內心強大的衝擊力,望著唐虎,用眼睛問唐虎,她到底要怎麼做?
唐虎伸了伸手,示意她趕緊跟宋貝貝互動,抱住宋貝貝。
接到命令後,宋七月才敢將宋貝貝抱在懷中,將一直在噴湧的熱浪咽了回去。
她不是演員,還是害怕會露餡的,所以,她現在要做的是,唐虎讓她做什麼,她就什麼,千萬不可以自作主張,甚至是情緒失控。
“貝貝?你怎麼來了?”宋七月故意很驚訝地問道,一咬牙,將心中的熱浪給咽了回去。
麗莎看到宋七月的心情最複雜,這個女人穿上樸素的衣服後,整個人都泛出宋七月的氣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