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我是空氣就好了,我會視而不見的。”宋七月翻了個身,根本就不打算理會這兩個人打情罵俏。
到底這兩個人有沒有睡在一起,與她又有幾毛錢的關係?
她要的,隻是未來的某一天,讓姓唐的生不如死。
“虎哥哥,你看看Cherry多會說話?上來吧,我真的不會騷擾你的。”麗莎衝著地上的唐虎笑,還伸手繼續拉他上來。
“夠了,不要再鬧了!”唐虎惱羞成怒地吼道。
“虎哥哥,我哪裏有鬧了?人家沒有地方睡,隻是在你的床上睡一下嘛。”麗莎不高興了,噘著嘴,委屈的不得了。
“沒地方睡,回家去睡,沒聽說過男女授受不親嗎?沒有結婚,睡在一張床上,成何體統?!”唐虎不耐煩地吼道,並堅持著從地上爬起來,可腦袋裏卻一陣發暈,隻好坐到床上去。
“你和宋七月不也沒有結婚嗎?那她還不是生了你的孩子?”麗莎不滿地頂了一句嘴。
此話一出,唐虎頓時暴怒:“麗莎,你到底想怎麼樣?”
“對不起,虎哥哥……”麗莎見唐虎發火,趕緊道歉。“那這樣吧,你睡那頭,我睡這頭,總可以了吧?”
唐虎一聽,完全無話可說。
見唐虎不說話,麗莎繼續笑眯眯地靠了過去:“嗬嗬,真是的,這麼大人了,還害羞,反正Cherry小姐又不是外人,大家都是朋友,還是成年人,有什麼好害怕的?”
“我不是害羞,好嗎?”唐虎眼珠突出,雙眸通紅,危險氣息頗濃。
一整天還乖乖的,他還以為她變性了,明明就是狼走千裏要吃人,狗走千裏要吃屎,稟性難移。
“你還說不是害羞,你看看你的臉,都紅了呢。”麗莎也不生氣,依舊笑的像白癡。
唐虎看著這個狡詐的女人,氣的將自己放倒在床上,然後蒙頭大睡。
他就知道,惟女人與小人難養也,這女人消停一整天,就是為了這一刻詆毀他的名聲,好讓Cherry誤會他倆關係有多親密。
宋七月沒有出聲,隻是嘲諷地看著這兩個人。
麗莎演戲,唐虎也在演戲,而她,難道不是在演戲嗎?
“麗莎小姐,要不要我回避一下?要不,你去找護士,把我調到隔壁房間裏去吧?省得我當電燈泡,礙了你們倆的好事。”宋七月自告奮勇地道。
“好哇!”麗莎一聽,覺得這主意不錯,表示舉雙腳讚成。
然而,去惹了來唐虎的忍無可忍:“好什麼好?這裏是醫院,不是你胡鬧的地方,滾出去!!”
隻見唐虎伸手指著門外麵,臉紅脖子粗地吼道。
“虎哥哥,你幹嘛發這麼大火?我剛才,剛才隻是跟你開個玩笑嘛,幹嘛這樣吼人家?”麗莎頓時也變的很委屈,好象眼睛一眨,淚水就要落下來。
唐虎心一橫,一咬牙,然後脫口說道:“麗莎,我們分手吧?你跟我,真的不合適。”
當著Cherry的麵提出分手,也正好可以表明自己的決心,就算傷了麗莎,那也是遲早的事情。
原本計劃過幾天攤牌的,是麗莎把他置於一種誤會的絕境的,他不想讓Cherry誤會他和麗莎之間的關係有多親密。
他提出分手,隻是想證明,他與麗莎之間,一直保持著純潔的革命友誼關係,從來沒有睡在一起過。
“你說什麼?”麗莎一聽,臉色風雲突變,完全無法相信的表情。
“麗莎,我們分手吧?”唐虎補充道:“我曾經跟你說過的,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是你一廂情願要等著我的,然而,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強扭的瓜是不會甜的,你懂嗎?”唐虎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句句肺腑之言,然態度也是十分堅決地解釋著分手的理由。
然而,麗莎卻什麼話也沒有聽到一樣,她走到他床邊,將手蓋在他的額頭上:“虎哥哥,你沒有發燒啊,你怎麼會說胡話呢,是不是中邪了?”
“你才中邪了!”唐虎突然覺得好生不耐煩,一把抓住麗莎的胳膊,然後一字一頓地道:“我要跟你分手,聽清楚了嗎?”
麗莎愣愣地看著這個男人,忍住噴湧而至的淚水,然後將唇放到他耳邊,壓低聲音,絕決地道:“為什麼要分手?難道你忘了,唐氏公司有我爸百分之三十一的股權了嗎?還有,我到底哪裏做的不好?你要跟我分手?你拋棄我,是打算跟這個女人在一起嗎?”
麗莎感覺自己嘴裏吐出的來並不是字,如同一枚枚冰冷的鐵釘,一枚一枚地釘在自己的心髒之上,疼的她真的好想哭泣。
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他眸中的堅決,徹底傷害了她,她很惶恐,很害怕,感覺她等了八年,愛了八年的男人,就要離她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