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連晉南是得知莫景岩不在,童舒要帶天恩一段時間,才特意布置了這麼多玩具,隻求能用心意來打動天恩,留下童舒。
所以今早她一離開,他就費心去布置這個玩具房了,隻求晚上她過來的時候能給她一個驚喜。
為了她,他連莫景岩的女兒都能一再忍了。
可是,他卻怎麼都沒有想到,在他滿心期待的布置這些的時候,她卻是一言不發的逃離。
如果不是林帆提醒的話,她或許早就就跑得遠遠了。
思索至此,連晉南更是氣得不輕。
此時他隻覺得以前的自己或許對童舒太好了,或許他還應該狠一點,更冷一點,無論如何也要讓她知道害怕才行。
也許這樣的話,她就不會一再忤逆惹怒他了。
深吸了一口氣,連晉南的臉色沉了下來,推開隔壁臥室的門,目光冷冷的朝著童舒望了過去:“我今天再晚一步,你是不是就要帶著天恩逃走了?”
察覺到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淩冽氣勢,童舒心中一緊,下意識結結巴巴的解釋道:“晉南,事情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連晉南卻不為所動,甚至步步緊逼,將童舒幾乎逼到了臥室的角落裏。
很久沒有見過連晉南這般模樣,童舒很害怕,也很警惕,生怕連晉南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她忍不住顫顫巍巍的抗拒:“你不要亂來,我會喊人的--”
連晉南冷嗤一聲,眼眸更加的冰冷:“你盡管叫,把莫景岩的女兒吸引過來了,我可不給你掃尾。”
聽到這話,童舒心中一緊,難以想象連晉南竟敢把戰火波及到天恩身上,更是氣得不輕,好幾次想要發火,卻又忌憚著隔壁的天恩,不想被孩子知道她和連晉南之間的不堪。
更何況她又不是不知道連晉南生氣起來有多可怕,她若真惹怒了這個男人,後果不堪設想。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童舒也不敢太大聲,隻是呐呐的討饒道:“你非要這樣嗎,我們之間就不能好好溝通嗎,非要這樣爭鋒相對?”
連晉南氣笑了,若不是剛剛才把童舒從機場截胡回來,他恐怕真要相信了這個女人可憐的模樣。
一想到這個女人平日裏在自己麵前裝作溫柔如水,一轉頭就一聲不吭的逃走,當真是半點情意都沒有,虧他還為她枉費心思,如今看來,實在是可笑至極。
連晉南腦海裏不禁想起種種過往,反而愈發生起氣來,他眼睛發紅的上前一步,大手捏住童舒的下巴,力氣大的幾乎將她捏碎,冷冷看著她痛苦蹙眉的模樣。
“你說說,我怎樣了?我有像你一樣白眼狼嗎?這些天來我對你不好嗎?你卻一聲不吭的走掉,你真以為我是傻子,任由你忽悠得團團轉?你可別忘了,我們的合約還沒有到期,我現在就是把你殺了,那也是你活該!”
童舒無語凝塞,她知道自己理虧,也不敢和這個男人硬碰硬:“我真有急事,這才沒來得及跟你道別--”
連晉南手上愈發用力,同時冷笑連連:“什麼急事?讓你急得連道別都來不及?還是說,你是想趕著帶孩子去南港市和莫景岩彙合嗎?”
聞言,童舒怔了怔,沒想到連晉南連這個都知道了,她惶恐不已,甚至不知道連晉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調查自己的,要不然,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心知什麼都瞞不過他,童舒怕得不行,索性也不再隱瞞,隻能坦誠的說道:“是啊,我送莫景岩的女兒去見莫景岩,很奇怪嗎?”
連晉南表情更加諷刺:“是送她,還是你自己想去見?恐怕你這不是送女兒過去,而是把自己送上門吧!”
麵對男人的冷言冷語,童舒幾乎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她都知道,從決定一聲不吭的離開那一刻開始,她就如同跳進了黃河,有口也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