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裏,連晉南和童舒兩人,一番極盡的纏綿,旖旎無限。
這一夜,兩人都很熱情,都像是很久沒做過,又像是沒有明天一樣,折騰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筋疲力盡才終於睡過去。
翌日,童舒醒來時,房間裏已經沒有了連晉南的身影,她下意識摸了摸身邊的被窩,卻發現早已冷了下來,沒有溫度,連帶著她的心也仿佛涼了下來。
“晉南?”童舒輕輕喚了一聲,卻沒有得到男人的回應,她心知這個點連晉南應該是去上班了,便又自嘲的笑了笑,拖著酸痛的身體起身去洗漱,換了身衣服才出去。
偌大的公寓裏空無一人,隻有外頭餐廳的桌上早餐還冒著熱氣,這讓童舒有些思緒恍惚,昨晚的旖旎仿佛還曆曆在目,連晉南對自己的柔情也還銘記於心。
想起自己昨晚的決定,童舒沉默半響,最終還是去了天恩的房間,輕輕叫醒了天恩:“天恩,我們該走了,快起來洗漱了。”
天恩迷迷糊糊醒來以後,聽見童舒的話語,愣了愣,因為她昨晚睡得早沒有和叔叔玩耍,今早又沒見到叔叔,她不由得有些疑惑,依依不舍的問:“現在嗎?我們都不等叔叔嗎?”
察覺到了天恩的依戀,童舒心裏更加不是滋味,卻也還是堅決的搖頭,低聲道:“這裏也不安全,我們必須馬上離開,天恩乖,快起來吧。”
天恩縱然是萬般不舍,卻也不得不起了床,一邊換衣服,一邊稚氣道:“阿姨,我們要去哪裏?”
童舒沉吟兩秒,隨後才說:“我們去南方找你爸爸,好不好?”
聽到這話,天恩最終動心了,畢竟她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過莫景岩,自然是高興的,她想也不想的就舍棄了連晉南,似懂非懂的點頭:“好,我想爸爸了,我要去找爸爸。”
童舒聽了有些感慨,最終揉了揉天恩的頭發,兩人很快就洗漱完畢,又找到了自己的行李,準備出門了。
因為那天在機場裏被搶走的行李箱就放在公寓裏,也省了收拾行李的時間,童舒簡單的把公寓收拾幹淨,就像是從沒住過一樣,隨後,母女倆便拖著行李箱離開了公寓。
在車上的時候,童舒想起至今還在醫院的明月,便果斷報了醫院的地址給出租車師傅。
她心想著自己要離開海市了,無論如何,她離去前也要去見見明月一麵,親眼看看明月是否安好,她才能放下心來。
沒過多久,兩人便到了醫院,找到了明月的病房,推開門以後,果不其然便看到躺在病床上,一臉蒼白的明月,她看起來十分柔弱,這也讓童舒心裏一陣酸澀。
“明月。”童舒輕輕喚了一聲,將手裏提前買好的粥放在了病床旁的桌上,看著病床上的明月,她心中又是愧疚又是難受,卻還是壓抑下了新傷,也不敢去提那些傷心的事,隻能故作淡定的問:“你吃了沒,我來看你了,還給你帶了早餐,要不要吃一點?”
話落音後,正在發呆的明月這才回過神來,她怔怔然的看著童舒,又看了看天恩,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來:“謝謝,我正等著你的早餐呢,剛好肚子餓了,你就來了。”
童舒卻難受的不行,她看著明月微笑的模樣,明月越是這樣笑著,她就越是難受。
事到如今,明月也不曾對自己有過半分怨恨,甚至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這也讓她心中愧疚更甚,忍不住哽咽著:“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明月僵了僵,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搖頭苦笑道:“沒關係的,反正我早已不幹淨了,隻要你和天恩沒出事就好,我沒關係的。”
這話像是針一般紮進童舒的心裏頭,她更是心疼,眼淚都流出來了,失控的握住了明月的手,喃喃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遭遇到這種事情了,我真該死,如果出事的是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