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別扭的昂起下巴,盛明朗冷漠的道:“不用謝,我隻是怕耽誤你給我做的工作而已。”
聽著男人硬邦邦的話語,童舒滿心的感激被硬生生打消得無影無蹤,無語凝塞,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好在盛明朗也沒有跟她過多交談,隻丟下一句還有工作,便離開了原地。
看著男人離去的高大背影,童舒有些猶豫起來,經曆了剛剛童健林大鬧的事情,她有些不放心,擔心連晉南徹底撕破臉後童柔更會失控,想著要不要把童柔私藏照片和視頻的事件告知盛明朗,兩人一起想辦法。
可她又有些害怕,怕盛明朗得知這件事,會不會遷怒自己,甚至責罰自己。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手機響起,是幼兒園的電話。
童舒心中一緊,連忙接通了電話:“老師,有什麼事嗎?”
手機另一頭傳來老師焦急的聲音:“天恩媽媽嗎?天恩剛剛摔了一跤,流了很多血,已經送到醫院了,你快過來看看吧。”
聽到這話,童舒頓時白了臉,一時間也顧不上盛明朗,連忙回道:“好的,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醫院,你把地址告訴我。”
童舒匆匆忙忙的就要離開,剛好經過了前麵還未走遠的盛明朗。
她心裏頭急得不行,自然看都不看盛明朗,邁著步子跑得飛快,卻剛好被盛明朗看到,不由得心中詫異。
盛明朗攔住童舒,見她慌慌張張的模樣,不由得的皺了皺眉:“你怎麼回事,匆匆忙忙的要去哪裏,發生什麼事了?”
童舒被硬生生攔下,心急如焚:“幼兒園打電話過來,說天恩出事了,我現在得去醫院。”
說到這裏,童舒眼眶微紅,她幾乎不敢想象,如果天恩真出了個好歹,她又該如何。
看著女人手無足措的樣子,也知道天恩對她的重要性,盛明朗到底心軟了:“我開車送你過去吧,省了你另外找車的功夫。”
童舒因為實在是著急的緣故,也沒拒絕。
兩人一起匆匆下了樓,趕到醫院,沒過多久,就找到了正在包紮傷口的天恩。
天恩傷得真不算輕,額頭猙獰的一條大口子,但好在處理得還算及時,頭上裹了厚厚的繃帶,她乖乖巧巧的沒有哭,可童舒看在眼裏,仍舊心疼不已。
“天恩!”她連忙走上去,一把握天恩的手,強忍著心疼安撫道:“傷口疼不疼,好端端的怎麼就摔倒了呢?”
天恩不哭不鬧,反而安慰道:“阿姨不哭,天恩不疼的,隻是摔了一跤而已,你看,這不是包紮好了嗎?”
童舒眼眶仍然紅著,用力的將天恩抱進懷中,滿滿的都是自責:“你要是出事了,我該怎麼辦呀!”
天恩聽懂了童舒的心聲,卻隻能裝作沒聽懂,乖巧的靠在童舒的懷裏,母女兩互相依偎著。
盛明朗看在眼裏,望著童舒那不斷顫抖的肩膀,他的冷漠在這個時候再也沒有辦法偽裝下去,
到底沒拗得過自己的心,他關心的道:“這麼晚了,你和孩子都沒有吃飯吧,我去給你們買點吃的回來。”
說完,他就離開了病房,給兩人買來了清淡的粥食,又忙上忙下的補繳費用等等,對母女倆頗多照顧。
好在天恩的問題不大,及時處理完傷口以後,又輸了液,躺在童舒懷中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等徹底安頓下來,夜已經深了。
為了照顧孩子忙前忙後,童舒早已疲憊不堪,不管怎麼說,看到天恩安然無事,她也是鬆了口氣:“幸好沒事,幸好--”
盛明朗掃了一眼童舒,見她哪裏還有曾經的意氣風發,剩下的隻有疲憊和憔悴,心中不由得有所觸動。
一想到童舒這半年來獨自帶著天恩,恐怕吃了不少苦頭,而親生女兒明明就在眼前,卻不能相認,這其中滋味估計是不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