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慢慢地向後退了幾步,再這樣和無景山靠著這麼近,她自己的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無景山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為何要練妖氣。”
天靈本來以為這件事已經是過去了,可是哪能想到無景山竟然是這樣的糾纏不休。
天靈咬了咬嘴唇,還是沒有張口,畢竟自己若是說出來,自己對無景山的心意也就會被他知道了。
天靈隻是低著頭,默默地向後退著。
可是她越是往後退,無景山就越是向前逼近。
他看看天靈的眼神也是越來越不善,冷冷的寒氣散發出來,天靈覺得自己的身子也是寒涼無比。
“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究竟是要怎麼辦才好!”無景山的神色越來越不好,“你若是不說,我今日是不會放你走的。”
無景山也是擔心,她若是為了別是事情而練功,若是走火入魔了,那就不好辦了。
無景山一步步逼近,天靈一步步後退。
天靈腦海裏麵是小人不斷的打著架,她甚至就像這樣全盤托出,告訴無景山一切。
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做。
天靈不斷的退,可當她再次抬腳的時候,後麵突然有東西擋住了她的腳步,天靈有些害怕,她趕緊回頭,想要從前麵鑽出去,可是無景山已經是站在了她的麵前。
那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靈,無景山的身子上已經被泉水打濕了,整個人的身上的線條都變得清晰。
天靈現在低頭也不是,抬頭也不是,她不斷的向四周看去,總覺得自己的心裏已經快要承受不了了。
“還不說是嗎?”
無景山微微地彎下了腰,一張冷酷的臉突然出現在了天靈的眼前,那張臉她不知道看見過多少次了,最近也不知道夢見了多少次了。
周圍全是泉水的霧氣,天靈看著無景山的眼睛,明明這個男人,平日裏對自己那麼不好,明明這個男人對待自己那麼冷酷無情。
但是為什麼,天靈現在在他眼中看見的,竟然是無限的溫柔?
一時間,天靈心中的委屈和心動全盤托出,她不想再這樣瞞著無景山了,她又沒有做什麼壞事!
她隻不過是想要保護無景山,隻不過是愛慕他罷了啊……
天靈抬眼看著無景山,眼睛裏麵有些陣陣水霧,她不想再這樣畏畏縮縮的了。
“師兄,你真的想知道嗎?”
天靈的眼神當中全是堅韌,無景山覺得仿佛看見了五年前剛剛來到無涯岸當中的她。
無景山笑了笑,這種眼神,他很久都沒有看見了。
無景山看著天靈的眼睛,毫無閃躲的意思,他那張帶著謝謝笑意的薄唇輕啟,說道:“說就是了。”
天靈聽見無景山的話,下定了決定,她緩緩地低下了頭,張開了那泛著粉紅色的的嘴唇。
天靈實在是緊張了,嘴唇和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想要保護師兄你……”
天靈這話一出,周圍整個都安靜了下來,天靈低著頭,她不敢看聽見著這話之後,無景山現在究竟是什麼樣子。
長久的沉寂讓天靈渾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天靈的目光不斷的閃躲著,若是無景山就這樣不理她,她真的還不如一頭撞死在這身後的大石頭上麵。
“嗬……”
就在天靈覺得四周都要凝固住了的時候,麵前的無景山輕輕發出了一聲輕哼,天靈抬眼看了看無景山。
可是這時候,無景山已經沒有再看她的了,而是揚起了頭,看著天空當中,嘴角帶著一絲不好察覺的的笑意。
“我無景山,這輩子就算是死了,也不用你來保護我……”
無景山冷冷的聲音從天靈頭頂上方傳了過來,無景山甚至都沒有看她一下,留給天靈的隻有冷酷的話語。
天靈看著無景山慢慢地低下頭來看著她,那眼神的冷漠,讓天靈感覺到自己整個人就像是個傻子。
他看向夙小香的時候,絕不是這樣的……
“我隻是不願你再像這樣受傷了……我……”
天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無景山冷冷的聲音打斷了。
“不用,你能保護好自己就行了,保護我?”無景山低頭看了一眼天靈那瘦弱的肩膀,“嗬,還是算了吧!”
天靈明明知道會是這個回答,但心裏還是說不出的難受。
她的眼神依舊是堅定的,不管無景山的態度是什麼樣的,她的心意都不會改變的。
“我想要保護你,不隻是說說而已,你不是一直逼問我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無景山,我心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