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曾經無數從床-上摔下去過的慘痛經驗,今天如果撞傷了會被媽媽看到丟臉,所以她翻筋鬥的時候很注意,連念台詞都很小聲。
“哼!哈!”
興奮得像隻小老鼠,偷著一點糧食就嗬嗬的笑。
衛生間裏的吹風聲音一停,闖闖便立時停了自己的輕浮舉動,迅速收拾起自己的興奮,鑽進被窩裏。
心兒從衛生間裏出來,穿著裕袍,烏發垂了一肩一背,剛洗的發質鬆鬆的,臉兒更小了。
看見闖闖依舊老實的睡在床-上,一動不動,小手兒放在被子外麵依然是老樣子,心道著這孩子真是聽話。
闖闖拍了拍自己的被子,“麻麻,快點,覺覺了。”
心兒聽著闖闖給她講故事,闖闖講完了,她又講一遍給闖闖聽,驚歎自己的記憶力怎麼會這樣好,雖說故事簡單,但她也講得太過完整了吧。
闖闖聽著聽著,便靠在心兒懷裏睡著了。
心兒看著闖闖的眼睫毛,一動不動的靜靜搭在孩子的眼肚上。
手指撫過闖闖的眉毛,男孩子的眉色濃,眉型英武,以後長大了必然是個陽剛十足的小夥子。
手掌摸著孩子的背心,好象可以摸到他的小心髒,感受到了他的心跳。
心兒睡著的時候,樓下的楚北辰從床-上起來,倒在沙發上一陣又爬起來去陽台上吸煙。
闖闖不在身邊讓他沒有安全感。
這一年時間,他總是擔心靳斯翰隨時隨地會來把闖闖帶走。
雖說到目前看來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提心吊膽是肯定的。
現在闖闖和心兒在一起,按理他不應該想多,但還是怕闖闖從此以後隻要媽媽不要爸爸。
他和雅南已經離了婚,如果闖闖再不跟他親,他怎麼跟心兒再在一起?
這個想法猶如枯草遇火,一瞬便燒了起來。
他根本就沒有死心,一點也沒有想過要這樣大方且高尚的放手。一切自以為偉大的遠離,不過是道貌岸然的自說自話,根本是有想法沒行動。
以前的雅南是他的,現在的心兒也該是他的。
他要把心兒帶回去!……
翌日,心兒拉開門,手裏牽著已經換好襯衣牛仔褲的闖闖,抬眼便看見楚北辰站在門口。
這男人與昨日很不一樣,雖然也是襯衣,卻是白色的垂感休閑款式。
襯衣寬鬆,卻因為他身材壯碩撐著軟耷的襯衣線條有了強硬的骨架,特別是那領子口,哎喲,這個騷包,怎麼可以把扣子放得那麼低。
這三顆扣子一放,要是去了海邊,風一吹,來個性感的沙灘照,他本就有健康的淺麥皮膚,被陽光一照該是多讓人受不了啊。
他下裑穿著一條五分卡其色休閑褲,腳上一雙沙攤拖鞋。
這是有多麼隨意,慵懶啊。
偏偏這男人麵容俊秀,神色英武,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心兒咽了咽口水,“楚大哥!你居然這麼早,不好意思,我起晚了點。”
“沒事,我剛到,正要摁門鈴。”楚北辰笑了笑,他其實已經站在門口一個半小時了。
就想等著她開口的時候,說成是不經意偶然。
她喜歡年紀小的男人,他的年齡是改變不了的,那麼,就改變感覺吧。
從未想過要為了一個女人去改變自己的什麼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