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老是出錯,今天把兩個方案整理混淆了,還好沒到明天早上開晨會。不然真的完蛋了。”
“做錯了事情下次注意不要再錯就是了,犯得著辭職?”
“我如果繼續在楚氏做下去,永遠都清醒不了。”
“初曉,你再考慮一下,雖然你是我的秘書,你的去留我可以做決定,但是你在楚氏的空間還很大,你以後還可以升職,我如果不做了,你應該是有能力接替我的位置的。”
“易總,我是因為私人問題,沒有辦法在待下去,每天上班都很難過。”
初曉說出口的時候,心裏的疼痛感很清晰。
“我明天先給人事那邊說招人,你明天給我辭職報告,等新秘書到位後,你再離開?”
“謝謝易總。”
“以後不在楚氏了,也要常聯係。”
“我會的。”
電話掛斷,初曉鬆了一口氣。
加班到了12點才把方案重新規整好。
初曉又把辭職報告打印出來,手寫簽上自己的名字。
心裏有塊石頭,快要放下去了,現在還有一些懸空。
初曉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她就是不願意哭。
周悅說,疼過一次,以後就不會疼了。
她一直忍著等著疼痛勁過去。
等著痊愈的那天到來。
她這一輩子本來就過得很不順暢。
親情不順,愛情不順。
她也不能指望太多。
晚上沒事,去了周悅唱歌的酒吧。
周悅也很辛苦,上課要上到八點,在坐車去酒吧唱歌到十一點半。
初曉坐在卡座裏看著周悅在台上懶懶的哼著小調,好像這酒吧裏沒有一個人跟她有關。
她在自己編造的世界裏歡喜,悲傷。
初曉還記得楚驥寒在這個酒吧裏吃東西,喝雞尾酒的樣子。
哎,哪哪都是他的回憶,真是要人命。
初曉喝了些酒,等著周悅下班。
回去的路上兩人走路,邊走邊聊天。
“悅悅,我明天遞辭職報告了。”
“決定了?”
“嗯,決定了。”
“也好,以後我們都好好弄樂器坊的事情。”
“嗯。”初曉的情緒一直沒有問題,“悅悅,那個少兒頻道的節目安排得怎麼樣了?”
“有幾個比較優秀的學員我已經和他們的家長商量過了,他們如你所料,非常高興。”
“到時候我如果沒有上班了,我就去拍照,要不然你就去,拍些現場照片,和少兒節目主持人的合影也拍一些,貼的我們樂器坊裏。”
周悅說得也是眉飛色舞,“我知道,那個家長還給我們介紹了幾個客戶,都是她小區裏的,她跟人家說我們樂器坊後台很硬,孩子表演機會多。”
初曉挽著周悅的手臂,“我們看來是不用倒閉了。”
“現在聽說我們和電視台裏有關係,能找著更好的老師了。”
初曉和周悅都在找令人高興的話題。
初曉也明白,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還有什麼比事業更能讓她開心呢。
初曉回到家,意外的看到文長慶也在。
文長慶在京都租了房子,不住在這裏。
但是也會經常來這裏吃飯。
但是這麼晚還在這裏的時候幾乎沒有,“長慶哥?”
初曉和周悅開始換鞋子。
白利華並不知道初曉和周悅私下做樂器房的生意,但是上次給了她十萬塊,她對初曉短時間態度還不錯。
“初曉,怎麼這麼晚,長慶都等你大半天了!”白利華口氣向來如此,初曉“嗯”了一聲走進客廳,“我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