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逸的聲音平靜如水卻有一種不容置喙的氣勢在裏麵,媒體朋友左看看右看看,雖然都十分不情願,但是盛天逸也說了之後有一場新聞發布會,他們也不好說什麼,沒必要為了這件事而得罪他,於是紛紛讓出了一條道來。

盛天逸攬著她的纖腰走向路邊的轎車,身前卻被一道身影擋住,方俊彥攔在兩人麵前,神情已經由最初的怔愣轉為慌張,“你要帶她去哪?盛天逸放開她,她不是能玩得起的女人。”

他說著,伸手去拉盛天逸懷中的田欣楠。

盛天逸麵色一冷,啪的揮開他的手臂,身子一側擋在了她的麵前,眸光冷厲,嘴角卻帶著濃濃的嘲諷,“請問古家的乘龍快婿要帶我的未婚妻去哪?”

正中紅心!

盛天逸的話猶如一把利劍狠狠的插在了方俊彥和田欣楠的心裏,是啊,他都已經是古家的女婿了,還能帶她去哪?

兩個同樣挺拔的男人對峙著,誰也不退讓半分,周圍的閃光燈不停的閃灼著,他們巴不得兩個人繼續對峙下去,這樣他們才會有素材。

方俊彥溫文爾雅,性格恬淡就連生氣的時候也總給一種軟軟的感覺,別人的每次攻擊都如同打在了棉花之上然後反彈回去,而盛天逸周圍強大的氣場殺傷力十足,方圓百裏沒人可以靠近,兩個男人默默的對視著,電光石火之間已經廝殺完畢。

方俊彥並不想和他交鋒,他隻是清楚盛天逸的作風,在他的眼裏隻把女人當成玩物,他不能讓他就這樣毀了田欣楠。

他的視線落在田欣楠的身上,如水的眼光中似乎帶著淡淡的祈求,他向她伸出手,“欣楠,跟我走。”

那是一雙寬厚的手掌,白白淨淨的,上麵的紋理清晰。

這雙手給了她太多的溫暖,以至於讓她過分的貪戀,她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有一天,他用這雙手牽著她,和她說,跟我走,可是當這一天真的變成了現實,他們兩個人之間卻早已經形成不發跨越的鴻溝,她過不去了。

方俊彥希冀的目光漸漸的暗淡下來,裏麵似乎還夾雜著一絲不敢置信,伸出的手慢慢的垂下,無法麵對他的視線,田欣楠側過頭強忍著眼眶的淚濕。

盛天逸嘲弄的笑了笑,打開車門將田欣楠推了進去,車子絕塵而去。

世界安靜了下來,車廂裏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窒悶的氣息讓人煩躁,道路兩旁的樹木不停的倒退著,變換著的風景顯得那麼的蒼白,窗外的一切陡然變得哀傷。

直到車子開遠了,轉過一個彎,再也無法出現在某人的實現中時,田欣楠淡淡的開口,“停車!”

司機在後視鏡裏看了看後座的盛天逸,看他沒有任何的指示便繼續平穩的開車。

田欣楠不由得皺眉,轉而看向身旁毫無表情的男人,“盛天逸,你要帶我去哪,你到底想要怎樣。”

盛天逸邪肆的目光施舍般的落在她的身上,“怎麼,被我睡了一覺,連耳朵都聾了,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十點鍾有新聞發布會。”

田欣楠臉一紅,無法忍受他的厚顏無恥,麵前畢竟還坐著一個司機,雖然他和他的主人都長著一張撲克臉,可是無恥的話他竟然能像訴說今天的天氣一般平常,真讓她無法接受,而且他話中是什麼意思,“我不會和你結婚,你在做夢嗎?”

她完全讓他弄瘋了明明那天早上兩個人還說好了互不相幹,現在他卻跑過來和她說要結婚?

盛天逸突然來了興致,她想玩他就陪她玩下去,“怎麼,原來田小姐那麼賤,可以隨便和男人上床而不要名分。”

田欣楠本不是嘴毒的人,可是長這麼大從來沒被人這麼侮辱過,更何況占便宜的是他,今天所有的一切都因他而起,他卻跑來侮辱她?

嘴角一勾,似嘲似諷的說道,“我從來不知道原來種豬也這麼有責任心,盛先生睡過的女人沒有成千也有上百吧,難道每個都負責了?怪不得近年中國的離婚率瘋長,恐怕這裏麵盛先生功不可沒吧!”

好一個伶牙俐齒!

“當然不會,田小姐是個例外。”

“哦?我怎麼不知道我是多長了隻眼睛還是多長了個鼻子。”

“多長了張嘴。”話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