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傳來,男人齜牙咧嘴,死挺著不求饒。
“拓跋寧要你們來做什麼,說。”楊卿翰冷聲喝到。
“來刨你家祖墳!”渾身沒有一處完好地方的男人怒目圓睜,朗聲大笑。
“驚蟄,帶走,下一個。”楊卿翰沒有不耐煩,隻是指了指門外,向著侍衛吩咐。
侍衛得令,把男人扔進了撒了特治藥粉的水裏,任他大聲哀嚎不做回應。
他從牢房裏提出了另一人,照樣掛在牆上,讓他欣賞前一名同伴的慘狀。
看見自己被當做雞殺給猴子看,男人咬著牙死不出聲,但臉上的表情依然扭曲得可怕。
“拓跋寧讓你來做什麼?”楊卿翰重複前一個問題。
掛在牆上的人牙關打顫,強忍著恐懼再度看了自己的同伴一眼,把眼睛緊緊閉著,任由宰割。
“安國培養的死士,果然名不虛傳。”楊卿翰讚許微笑,然後轉過頭,向著泡在藥水裏的那人笑道。
“李目,你想見你的家人嗎?”
他才抓到李目一天,就知道了他的名字。
李目睜大了眼睛,見著楊卿檀一揮手,幾名隻穿了一件單衣,滿臉驚恐的人被推了進來。
書童抓起李目的頭發,強迫他看清。
那裏的每一個人,不是冒充,是李目貨正價實的家人。
楊卿翰一招手,驚蟄得令,手起刀落,幾下切下了那些人的腦袋。
“丫頭……”當其中一人頭顱落地,李目終於忍不住,大聲嚎哭起來。
“所謂死士,不過是求自己死後家人被善待,既然家人不複存在,那視死如歸,還有什麼意義?”
楊卿翰反問,隨後示意驚蟄。
“送走吧。”
驚蟄拉過長刀,往李目脖子上一抹,斷了他的性命。
“到你了,燕山。”楊卿翰再次準確地叫出了在牆上的那人的姓名。
等了許久,不見回音。
楊卿翰像是等煩了,抬手招了招。
眼見驚蟄又要出去,燕山頓時發出淒厲的哀嚎。
“我,我說。”
楊卿翰笑著眯起眼,放下了手。
一整晚,他審完了十四個細作。
有人寧死不屈,也有人不堪折磨,早早供出。
拓跋寧,不出一月將會率軍南下,直逼京城。
此前的細作,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了一批,這一批隻是用來輔助他們裏應外合。
在安國大軍攻入之日,火燒京城,大開城門。
“公子,那些招供的人該如何處置?”驚蟄站在楊卿翰身後問道。
“說謊的,好好伺候伺候他們。實話實說的,就給他們一個痛快。”
“那……”驚蟄明顯有些猶豫,“我們找來的那些家屬?”
十五個人,怎麼可能每一個人都搜查得徹頭徹尾,能找來四個人的一家老小已經是萬幸了。
“殺了。”楊卿翰回答。
驚蟄領命,隨即離去。
這一晚,地牢裏濺了不少血,但整個京城依舊風平浪靜。
“添香樓和裴殊的關係,有沒有查到?”楊卿翰問姍姍來遲的芒種。
“回殿下,屬下無能,隻能查到添香樓在裴殊死後先後推出了好幾道新菜,口味和此前大不相同。”
“那紅梅閣的去向,可有著落?”
“回殿下,她們往西南方向去了。”
“西南?”楊卿翰喃喃自語,“他們去西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