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氣氛熱絡，樓上浴室裏被蒸起充溢。
葉佳已經洗好了澡，她站在鏡子前磨蹭了半天，拿著眉筆不知道該怎麼下手，她想迎合傅允商的喜歡化妝，隻能盡力回想之前書房門後那張油畫。
她記得，油畫上的女人眉宇間有一種貴氣，五官大方，溫婉而明媚。
其實鏡子裏的自己也很好看，但和徐嫻書不同，自己的漂亮是柔和恬靜的，五官精巧但沒那麼大氣，氣質更甜一些。
葉佳的手開始動作，利用化妝技巧把眼睛畫的顯深，打上鼻影和高光，讓本來小巧的五官看起來更立體大方。
再看鏡子裏的人，臉還是那張臉，可味道已經完全變了。
‘吱呀——’
外麵有人打開了門。
葉佳將浴室的門打開一條縫，還沒探出身子，就見眸色猩紅的男人進來，他單手拉扯著領帶，眉緊斂，薄唇微開喘著粗氣，一副很難耐的樣子。
“老公，你沒事吧？”她連忙扶住他。
傅允商是覺得熱，想要衝個冷水澡，抬首正欲回答，卻驟得看到她臉上的妝，那一瞬他眼神冰冷，死死盯著她。
他甚至以為是徐嫻書回來了，可仔細看看，那眸中的膽怯與擔憂，還有摟著他手臂柔弱的力道，都分明是屬於葉佳。
“誰準你畫成這副樣子？”傅允商卻將手抽了出來。
他眼中翻滾著刺骨冷意。
她恬靜柔美的模樣挺好，也令他比較欣賞的，可現在畫成這樣，哪還有一點像她！
徐嫻書是徐嫻書，她是她。
葉佳愣愣地望著自己抱了個空的手臂，輕聲解釋，“我，我隻是……”
隻是單純的想要討他歡心而已。
“把妝洗掉。”他聲音寡涼，還摻著怒意。
葉佳咬著唇手緊緊抓著洗手台邊緣，他這麼生氣，是因為在心裏深愛著徐嫻書，覺得她不可被玷汙，而自己觸了逆鱗嗎？
越想情緒越是低落，葉佳身靠洗手台，再次掀唇解釋，“我隻是想……唔……”
不等她把話說完，傅允商粗暴地堵住她唇，他長指用力扣住她的肩膀，像是要把她揉入身體中一樣。
葉佳感覺身體被抬起，整個人被他壓在洗手台上，她從未見過傅允商如此失控的樣子，他的吻炙熱無比，留在肌膚上還有刺痛感。
她被弄得很痛，本想叫他停下，可想到傅母那碗湯，她摟住他結實的臂膀，認命地閉眼，她也想懷上孩子。
傅允商捧起她吻到動情，抱起她將她放到床上。
葉佳終於有片刻喘息的時間，眼角濕潤潤的，她側頭看去，見他打開了抽屜，心裏澀澀的發酸。
她能夠感覺到因為傅母的那碗湯，讓他失去了部分理智，可就是這樣他也不忘拿避孕套，他真的那麼不想跟她有一個屬於彼此的孩子嗎？
葉佳揚起身子，緊張著抓住他的手臂，看著他手裏的東西，希望他不要發現，她在避孕套上做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