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會，檢察院控製住陶萬裏，嚴禁他跟任何人聯絡，他正在上訴。”傅允商道，“很快就會宣判。”
葉佳不由得鬆了口氣，“真是太好了。”
廖辰逸語氣輕佻，很無所謂道，“他一次弄不死我，想弄第二次那是想都別想，而且這不還暴露了自己嗎？陶萬裏跟這些人聯係是肯定可以聯係，但是誰給這些人錢呢？”
沒錯，陶萬裏在檢察院，沒有辦法交易，他的財產已經被凍結清算，也根本沒有辦法轉賬。
買凶殺人這種事要的錢很多，他肯定沒有辦法，那麼誰最有可能……
葉佳打了個冷顫，“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調查一下薑東的交易記錄呢？他是董事，每年分紅不少，肯定有錢給這些人，而且他也是陶萬裏的學生。”
廖辰逸若有所思地頷首。
傅允商沉默。
“你們都不說話，我會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她小聲說道。
“我是在考慮怎麼抓薑東。”廖辰逸直言，“葉佳，你要相信在你說出這句話以後，我們兩個想的不是怎麼懷疑你，而是怎麼把你的猜測實現。”
“廖辰逸說得不錯。”傅允商淡淡開口，“季堯已經忙完，我帶他過去找你們。”
“辛苦傅少了，為了我的事奔波。”
“諾達讓廖先生受苦，這點事我親自忙也不為過。”
葉佳打了個冷顫，這兩個人陰陽怪氣起來，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她有些受不了。
廖辰逸扯了扯嘴角，他也不想跟傅允商打太極，丟下一句‘我等你們’就把電話給掛了，非常嫌棄地看向葉佳，“你怎麼找了這麼一人？”
她小幅度翻了個白眼沒理他。
二十分鍾後，傅允商和季堯趕到。
季堯將準備好的資料給廖辰逸，他簽字確定自己的確被薑東問過能否不要檢舉陶萬裏這件事，這份資料將與他這個人證一起被送往檢察院。
在刑偵專業知識上，傅允商竟也提出不錯建議，葉佳在一旁看著他跟兩人交談，心裏微微泛起酸。
他從哪個方麵看都是很完美的人，偏偏這樣完美的人是她的丈夫，卻又不完全是她的丈夫。
“那兩人已經批捕了，但是這個薑東目前還沒有足夠多的證據，你們有消息隨時告訴我，現在局裏非常注重這兩件事，這可是一年來第一起謀殺案。”季堯麵色凝重。
“當然。”傅允商道。
“我跟周瑞的事，正式並案了嗎？”廖辰逸問道。
“應該是要並案了，都是事出諾達，現場輪胎痕跡相似，但是他們肯定不會承認的，對你頂多是未遂，周瑞那可是確確實實的謀殺啊，除非這薑東錢給足了，否則不可能認罪的。”
葉佳握了握拳，心裏有一股不甘的氣湧出，“難道他們不認我們就沒辦法了嗎？”
季堯歎氣，“葉小姐，我是人民警察，你要相信我隻會比你更想抓到罪犯，因為這是我必須要做且向往的工作，我也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但是現實生活畢竟不是童話。”
“對不起。”她苦笑。
“我能理解你們現在的心情，也請你們相信我們的業務能力。”
季堯走後，葉佳都沒怎麼說話，廖辰逸拚命逗她笑，她也隻是片刻回神，一旦安靜下來又會看著窗外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