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機。”傅允商到她身側，將手機放下。
葉佳下意識側頭看去，一眼就瞥見廖辰逸發得消息，立刻解釋道，“廖辰逸就是喜歡在聊天的時候用這些網絡詞語，不是在調情或者什麼，就是一個尾綴而已。”
“是嗎？”傅允商在她身側坐下，很隨意地用毛巾擦拭頭發，“要有女人給我發這種信息，你怎麼想？”
“呃，吃醋。”葉佳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所以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讓他以後別發了。”她道。
傅允商頷首，將毛巾放到她腿上，“一會再說，先幫我把頭發擦幹淨。”
幫他擦頭發啊……
葉佳突然好還念，剛結婚那一陣子，她為了跟他拉近距離，每次他洗完澡她都會幫他擦頭發，後來他工作忙起來了，很多時候顧不上回家，她也等不了那麼久，常常他回家時她已經睡了，久而久之就忘了這回事。
葉佳仔細地擦拭著，視線卻被他背脊精致的線條吸引移不開眼。
好不容易擦完，她鬆了口氣，“那我先去回廖辰逸電話了。”
“嗯。”
到陽台上，葉佳撥打號碼。
“哈嘍。”廖辰逸的聲音從那側傳來，暖暖的卻也很清爽，像是夏日裏進到商場，有冷風襲麵也有烈陽在背後緊追不舍。
“你下次別發那些網絡用語了，剛才被傅允商看到了，他很不喜歡。”
“這樣啊，知道了，雖然那兩個字我對韓冰和季堯也經常說，但是傅總心眼小我不跟他一般見識。”
葉佳被他逗樂了，“唐葉冉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廖辰逸娓娓道來——
其實也不複雜，就是警察覺得他與伍子義還有葉佳在為唐葉冉做偽證，他們調查下來唐葉冉的丈夫沒有不在場證明，但也沒有足夠的殺人動機。
“可是之前說這是謀殺的不也是他們嗎？”葉佳困惑。
“因為是割的右手，他們斷定一般人自刎隻會割左手，而且唐葉冉在浴缸裏的姿勢太詭異了，不像是自己進去的。”
“那……”
“除非她是左撇子。”
葉佳聽聞背脊都一涼，她追問，“所以，是因為唐葉冉的老公一口咬定說自己沒有殺人，而唐葉冉是否是左撇子也暫時沒有定論，事情正在重新偵辦？”
“算是這樣，但現在唐葉冉和她老公都被司法拘留了，這是季堯的意思，也跟諾達和他們家人打了招呼，因為涉及到居民家庭社會問題，上麵是挺重視這件事的。”廖辰逸歎了口氣，他也沒想到自己遇上這麼一粉絲。
“那，你認為呢？到底是自殺，還是謀殺？”
“就以我看現場來說，如果是自殺的話，就算是唐葉冉自殺那也是謀殺了。”
葉佳沉默許久。
閉上眼。
是。
能夠對自己那麼狠，就算是自殺，在無法證明她老公清白並有證據證明他有殺妻念頭的話，的確是謀殺的麵更多些。
“所以真相到底是……”
“不管是什麼，我們隻是把看到的告訴警方而已，等他們和法院的判定。”
“也是。”葉佳說著歎了口氣，這個唐葉冉，實在是讓人有些搞不懂。
結束通訊後，葉佳回到沙發旁將手機放在一側，看向傅允商道，“我已經跟廖辰逸說過了，他說以後不會說了。”
傅允商敲鍵盤的手一頓，仰頭淡淡瞥了一眼，“他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