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傅允商麵色凝重。
“怎麼了？”
“回頭再說。”
傅允商結束通訊後便上樓，打開臥室時，葉佳剛洗完澡，身上隻披著浴巾，大片肌膚未必遮掩。
她一愣，隨即臉紅起，趕緊扯過一旁的睡袍披上，背對著他，“你怎麼突然上來了？公務處理完了的話就早點休息吧，咖啡不要喝了，會影響睡眠。”
“馬桂給過你一份名單。”並不是疑問句。
“什麼名單？”葉佳扣好扣子，轉過身茫然看著他。
“向憲在名單上。”
“啊？你是說你手上有一份跟馬桂有關的名單，而向憲是其中之一？”葉佳滿臉錯愕。
傅允商探究地望著她，她眼中卻隻有一片茫然的疑惑。
最終，他轉身，“早點休息。”
砰——
門關山的一瞬間，葉佳臉部肌肉瞬間放鬆，她垂下眼簾，望著自己的腳丫，雙手緊握。
她曾經看過一篇報道，人隻要撒謊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在第一次撒謊時嚐到甜頭，往後便會一直一直想要得到撒謊成功那瞬間的成就感。
可是她沒有覺得喜悅和放鬆。
更沒有成就感。
隻有越發沉重的心。
緊接著，她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得，先是將名單複製下來從社交軟件發給廖辰逸，隨後將郵箱裏的名單徹底刪除。
做完這一切她心髒瘋狂跳動，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她以為是廖辰逸回複了，抬起手一看，是郵箱網頁登錄消息。
她大口呼吸著，額頭上全都是汗。
剛才有一瞬間她想起來自己曾經在傅允商電腦上登錄過帳號，萬一他登錄郵箱她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
還好。
差一點。
手機響起，葉佳打了個冷顫，手一揚，手機被扔在床上。
葉佳感覺自己有些神經質，先去浴室擦了把臉，才走到床邊拿起手機，回撥。
“你給我發的什麼？”廖辰逸的聲音很不情不願。
“還在生氣嗎？”
“當然，你是試試看被人好心當成驢肝肺會不會生氣。”廖辰逸冷哼一聲，“好了，不跟你計較，你給我發的那些名字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件事要從我到y國講起……”
將整件事前因後果聽明白，廖辰逸終於明白葉佳非要親力親為的原因，他歎息道，“我明白了。”
“這份名單，隻能你和我知道，別人都不可以。”
“為什麼？季堯他們不都幫忙調查嗎？”
“一個一個可以，但是全部給出去，讓他們發現這裏麵的關聯，就不好了。”
廖辰逸若有所思點頭，這就好像當年打仗時的某某派係，有些特務窮極一生，想要的也不過就是一張名單而已。
想來，馬桂能把這張名單交給葉佳，說明他早已報著必死決心了。
“所以我們下一個調查誰？”
“靜觀其變，最近，可能不太適合了。”
“太好了，謝天謝地。”
葉佳翻了個白眼直接把電話掛了，氣了一整天的廖辰逸哈哈大笑，直到如今他才算出了一口惡氣。
周圍一安靜。
葉佳的手貼向心髒。
也不知道是誰將這顆心髒給了她，生前又有什麼願望。
翌日。
葉佳起了個大早，換了一套顯得比較精神的衣服，和傅允商一起到法院，這次去的檢察院和上次楊萬裏不一樣。
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