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嫻書笑笑。
剛走進房間,一個玻璃杯就在她腳邊碎掉。
她望向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他死死盯著她目光冷厲,恨不得衝過來將她的脖子捏斷。
徐嫻書用高跟鞋的鞋跟狠狠踩玻璃,將原本破碎的玻璃片踩成了玻璃渣子,“別生氣了,我阻止你對付傅允商是為你好。”
“嗬,不是你心裏還有他?”
“你就算要對付,目標也應該是葉佳而不是傅允商,他根本不知道向憲和柳禹行是你的人。”徐嫻書走向穆北洲,在他身側坐下,端起他喝過的酒杯抿了一口。
穆北洲將她摟緊懷裏,把玩她的發絲,“說說。”
“葉佳從y國回來後就像變了一個人,而且還調查出來了我跟你的關係,這背後絕對有人在指點或指示她。”
“嗯,不錯。”
“另外,跟她合作的人是廖辰逸,而廖辰逸背後的人是季清楠,我惹不起你也惹不起。”
穆北洲眉心一皺,捏住她的下巴,“沒有我惹不起的人,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徐嫻書吃痛地咬緊牙,卻是一點都不退讓地瞪他。
穆北洲俯身狠狠吻住她,手一路往下……這是要做什麼徐嫻書再清楚不過,她忍著心中的惡心,大喊道,“我錯了!”
“嗬。”穆北洲停下動作。
“你要跟季清楠硬碰硬當然可以,但是沒必要,他不會成為阻礙你實現野心的敵人。”
穆北洲頷首,視線略帶玩味地看向徐嫻書的雙腿,“這依舊無法證明,你讓我出手葉佳毫無私心。”
“我就是有私心,如何?”
穆北洲大笑著勾起她的下巴,在她臉頰上印下一個吻,“我就是喜歡你這壞到理所當然的樣子。”
徐嫻書聽聞隻是笑笑,這才從包裏拿出一個U盤,“向憲和柳禹行先後出事,我列出表格,這些是下一個可能會出事的人。”
穆北洲看罷,笑意冷卻狂妄,“你的意思,我們的人給葉佳透消息?這絕不可能。”
“冷靜點,也有可能是她自己調查到的,我們不能低估任何一個敵人。”
“這算是你站在我的立場,為我考慮?”
徐嫻書隻是笑笑。
腦海中浮現的卻是自己脫下衣服,傅允商依舊掉頭而走,沒有停留的那一晚。
她緊緊握拳,指甲都陷到了肉中。
葉佳,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要消失。
本來是不想這麼做的,可現在她送上來,也沒辦法啊。
徐嫻書不斷說服自己是對方先挑釁,自己不過是被動還擊而已,可想到葉佳那淡然的笑,總覺得心裏悶悶的。
好像用盡手段贏了,也沒有意義似得。
翌日。
傅允商帶葉佳到醫院體檢,但諾達那邊突然來了外賓,所以隻能將葉佳暫時交給秦宇。
“傅少最近很忙。”秦宇道,“這次的外賓特別難纏一直在換時間,從年初一直到現在了,哎。”
“我接洽過,所以我沒有怪他你不用解釋的,工作當然是第一。”
秦宇聽聞卻是歎了口氣,“像您這樣的妻子真是不多見。”
葉佳笑笑。
在她之前的一個病人是心肌炎,因為‘心肌炎’這三個字葉佳抬頭瞥了一眼他,對方臉色蒼白看起來很瘦弱,但個子卻很高。
據說個子高的人心髒都不會太好。
“宋歌?”
什麼?
葉佳瞪大雙瞳,不,不會這麼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