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允商將茶杯放到桌上,靠著椅背,“何玉,你是當我不在場了?”
“哪的話,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就是想再約個時間……”
“還是,你當我智商不夠看不出你的小心思?”
何玉麵色一僵。
一旁的秦宇差點笑出聲,敢在傅少麵前調戲傅太太,這真是太歲爺頭上動土——想死挑了塊好地方。
何玉更不敢說話,但視線已經在傅允商和葉佳之間來回轉,猜測著這兩人的關係。
按道理說,隻是一個幫廖辰逸來做說客的人,根本用不著傅允商如此維護……難道說,這兩人其實認識?
何玉立刻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葉小姐和傅總是熟知,不該把那些肮髒的套路帶來侮辱葉小姐,是我的錯。”
“秦宇,你帶著何玉先出去。”
“是,傅總。”秦宇畢恭畢敬應下帶著何玉離開。
宋義這下進退兩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秦宇見葉佳沒開口的意思,隻好咬牙道,“宋先生,你不出來跟我們一起喝一杯?”
他也想出去啊!
宋義欲哭無淚,可廖辰逸說了,季清楠的話都可以不聽,葉佳的必須聽,他能怎麼辦?
葉佳沒說話,他敢動一下,回去她跟廖辰逸一說,這朋友就沒得做了。
“宋義,麻煩你在門口等我一會。”葉佳道。
“好。”宋義鬆了口氣,立刻跟著離開。
他不會負廖辰逸不敢負葉佳,但他也惹不起傅允商,全場最可憐的夾心餅幹,非他莫屬。
砰——
門徹底合上。
葉佳走到何玉之前的位置坐下,重新拿了一個杯子倒茶,“傅總是找我有話說?”
“那孩子……”他語氣僵硬。
葉佳立刻打斷,“靈江兩歲半,怎麼樣都跟你沒關係。”
傅允商卻並不信她,“我們的孩子去了哪裏?”
“這我不知道,生產那天我昏迷了,醒來廖辰逸什麼都沒說。”葉佳淡淡道,“如果傅總是找我敘舊的,恕不奉陪,我還有孩子要照顧。”
葉佳說著放下茶杯就要走。
傅允商起身將她手臂抓住帶入懷中,他望著眼前這張妝容精湛的臉,隻覺陌生無比。
是她,又不是她。
以前的葉佳絕不會畫這種妝,她也曾說這種媚俗的妝,根本不適合她。
可如今,哪不適合?她底子不錯,這妝在她臉上反而顯出了她曾不為人知的那一麵美。
葉佳皺眉掙紮,見他沒有鬆手的意思,揚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聲響。
傅允商被打得側過頭去,眼中滿是錯愕。
“來之前,沒想到是諾達,現在不談也罷,廖辰逸應該不屑與你再合作。”葉佳說著拿起資料就走。
葉佳帶著滿頭大汗的宋義離開,並沒有關門,秦宇離開往裏走。
這,這……
傅允商臉上紅了一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雕塑一般。
秦宇連忙上前,“傅少,傅太太打您了?您沒有跟她說清楚當時您並不是要拋下她,而是先跟穆北洲打太極嗎?”
她會聽嗎?
若靈江那孩子真是兩歲半。
若靈江那孩子是她跟廖辰逸……
傅允商閉上眼。
他以為,他不會愛,更不會嫉妒,他錯了。
這一刻嫉妒使他發狂,他聲音冷沉澀然地說道,“把葉佳和靈江……找過來。”
找?
是關起來吧?
秦宇欲哭無淚,“傅少,您這麼做傅太太會更恨您的,您應該沒忘記當年她離家出走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