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很久沒回這床上睡覺的關係,葉佳剛有些困意眯了會,就做了個噩夢。
她哭著睜開眼。
然後看到傅允商坐在她麵前,手才剛抬起來。
她傻傻看著他停在半空中的手,就在他要起身離開時,她一把抱住了他,大哭。
夢裏……
廖辰逸和靈江死了。
死在洪水裏,台風把他們卷上天了。
她一邊哭著一邊描述這個夢,然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傅允商抱著她,看著外麵電閃雷鳴,煩躁了整整一天的心,突然安靜下來。
其實。
那女人也沒跟他要求什麼。
就是要一個可以去買菜的代步車,讓他隨便給她一輛就行,他同意了,也打算把車給她。
但那女人又說,還希望可以給孩子找個家教,這樣可以在家裏學習。
他也答應,並說找最好的。
但那女人還說了,她周六都會跟姐妹們去茶敘……
條條框框多到他煩躁,到最後他拒絕她提議,她還很詫異地問他有錢人難道不是這麼生活嗎?
他怒了。
趕走了人,砸了東西,將爛攤子丟給秦宇後去了拳擊室。
而那時候他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如果他連一個陌生女人的要求都全滿足、全包容了,為什麼不包容葉佳?
她鬧隨她就是了。
她要離就離,她願意說孩子是誰就是誰的。
這一刻,傅允商心中又躥出了這句‘為什麼不包容葉佳’,他望著懷裏的人,問道,“廖辰逸在你心目中那麼重要?”
葉佳用力點頭,用力吸了口氣,“我沒有兄弟姐妹,他是哥哥,我可以無條件的依賴他,不用擔心他跑,除非他跟夢裏一樣就那麼沒了,嗚……”
說著,又哭了。
女人真是水做的。
傅允商哄了半天才把小人哄睡著,他發現,這一整天的煩躁和運動都沒讓他累,而哄她這麼簡單的事他卻精疲力盡。
他靠在她身邊,像過去一樣將她身體掰直摟住。
翌日。
葉佳打著哈欠起來時,傅允商已經做好早飯正在拖地。
沒錯就是拖地。
她眨了眨眼,“原來你會做家務啊。”
傅允商放下拖把,來到她麵前,伸手,指尖在她眉心狠狠一點,“我不會做家務?智商還不如你?”
她捂著額頭道,“那以前幹嘛全丟給我一個人做啊。”
“你懷孕之後我讓你做過什麼?”
“呃。”葉佳眨了眨眼。
“忘恩負義。”
她選擇沉默。
“白眼狼。”
她繼續沉默。
“白疼你這麼久。”這句話說完,傅允商卻是轉身去拖地了,外麵台風天,別墅一樓,難免會進點水。
葉佳卻站在原地傻掉了,剛才傅允商說了什麼?他說,他疼她?
她大概是還沒睡醒在做夢吧。
然而,吃進肚子裏的香腸和煎蛋卻告訴她這不是夢,剛才傅允商就是說他白疼她了。
葉佳戳著土司,有些鬱悶地說道,“我們這莫名其妙的,算什麼事啊。”
“葉小姐,成年人應該懂一夜……”他頓了頓,沒說出那個詞,“的規則。”
“我不像你私生活經曆豐富。”她憤憤不平地說道,“而且這擺明了是你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欺負我,我沒告你就不錯了,趕緊給我精神損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