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睡。”
“我……傅允商，我們這樣不太好。”
可她人已經被他抱住了。
“哪裏不太好？”
“離了婚，馬上你又要結婚了，而且說過再也不糾纏，你之前不也對我很……很冷淡嗎？”
“我對你冷淡是因為你看我的眼神，像是看到一條惡犬，在你出口惡言相向之前，葉小姐，我隻是正當防衛。”
“哪有人把主動進攻說成正當防衛的？”
黑暗中，是傅允商的一聲輕笑。
葉佳歎了口氣，側身依偎在他懷中，可能是因為看不到他吧，所以她這動作做得萬分熟練。
她想說其實還挺想他的。
她想說其實聽他選美、娶徐嫻書，她心裏也是有波動的。
可是這些說了好像沒什麼意義，她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就算不說其他的，即便她愛他，她這個身體，也不應該拖累他。
“那這一次，我讓葛希調查到穆北洲的海墟，你就徹底放手了？以後在路上看到我，就不會像今天一樣把我抓過來陪睡了？”
“我還不夠放手？”
“我是說，老死不相往來。”
傅允商沉默了。
葉佳等了很久也沒等到答案，有些困，便睡了。
聽著她呼吸漸漸變平緩，傅允商將她掰正仰天睡。
他的態度之所以改變，是因為今天她上不了岸時的表情太可憐了。
他做不到。
如果有一天，看她一個人失魂落魄的，他無法坐視不管。
是不是因為愛……他不知道，或許看見徐嫻書這樣他也會管，但他絕不會拉徐嫻書過來陪睡就是了。
傅允商也弄不清自己的情緒，隻知道她在身邊，一切都會變得很安靜，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就讓他有足夠的安全感。
翌日。
葉佳早早告辭，甚至算得上是落荒而逃，隻留了字條給他說她將他從黑名單裏拉出來了。
傅允商起床看到字條，長指輕撫摸著幹透了的墨跡，給她的微信發了一個‘早’後，轉而將電話打給顧徹。
“大哥，才八點鍾而已啊……”顧徹哀嚎。
“怎麼追女人？”
“你這不都要結婚了，還追什麼女人？”
“別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你還不知道我為什麼說要娶她？”
顧徹歎了口氣，一股腦從床上爬起，走到浴室，打開水龍頭洗臉，“為了穆北洲，你為什麼開始對穆北洲上心了呢，因為他手上的航線，為什麼要他的航線呢，為了葉佳和靈江的NAD+補充劑，對吧？”
傅允商‘嗯’了聲。
“但我很好奇，你之前不是打算走別的線了嗎？怎麼到頭來還是走了離婚利用徐嫻書的這一條……哦，我想起來了，離婚是葉佳提的。”
“閉嘴。”
“哈哈哈哈哈哈，要我說啊，你就幹脆這麼跟葉佳說，我同意跟你離婚呢都是為了你的身體好，說不定她一感動就重回你懷抱了也說不定啊。”
傅允商揉了揉太陽穴，覺得給顧徹打電話是一大錯誤，“掛了。”
“等等，你還沒說清楚呢，怎麼突然又要追葉佳了，之前我看你們那樣子真以為是老死不相往來了，和著你這一套選美加娶徐嫻書的迷之操作還真讓人吃醋了？”
“沒有，昨天剛好遇到。”
“得，都是緣分惹得禍啊。”
傅允商無語，“你什麼時候跟小白一樣不著調了？”
顧徹隻是笑笑，“約個地方吧，我教你追葉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