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服務員來上菜。
傅允商側身,“麻煩拿一份冰塊過來,還有一條毛巾。”
服務員畢恭畢敬鞠躬,“是,馬上就拿來。”
日料就這點好,因為文化差異的關係,所以服務員都經過專業培訓,都很符合當地禮儀標準。
不一會,冰塊和毛巾來了。
傅允商將毛巾攤開,包裹好冰塊,握在手中,輕碰葉佳臉頰,“衝動是衝動,但好過讓人欺負了隻會哭。”
葉佳低下頭,睫毛上沾著淚水,傅允商看著視線一深,喉結上下滾動,另一手拿紙巾把她將眼淚擦掉。
臉上沒那麼痛了,事實上早就不痛了,或者說是麻木了。
“誰打的?”傅允商再次問道。
“說了你也應該不認識。”
“因為什麼事?是說你不要臉還是說靈江和廖辰逸?”
“你怎麼……”
“猜得。”
這一猜一個準,葉佳對傅允商的心理防備已經寥寥無幾了,她歎了口氣,“是一個叫花焉的歌手,她說我靠廖辰逸上位,我就說她抄襲,她就打了我一巴掌。”
傅允商‘嗯’了聲,視線很認真地盯著她的小臉,“知道了。”
葉佳本想問傅允商他會不會去做什麼,但想了想這樣反而倒像是暗示他去對付花焉。
她咬了咬唇,道,“這事,也算是結束了。”
“嗯。”
“那我們吃飯吧。”她側身,“其實臉上早就不痛了。”
“你哭什麼?”
“委屈啊,還有我在那邊聽歌的時候被人認出來,可我披頭散發臉上還有巴掌印,就覺得……很不容易。”她聲音細如蚊吟。
她怕他立刻說那就不要做了之類的話。
傅允商什麼都沒說,隻是將菜夾到她的盤子裏。
兩人很沉默地用餐。
飯後。
傅允商帶著她到周圍的商店逛了逛,幫她買了幾件衣服和墨鏡,這都是她最近要用的。
回家的路上,她坐在他車裏,有些疲憊,不一會竟睡著了。
他索性就把車子開回酒店,帶她去休息睡覺,明天一早再送她回小區。
從車上被抱到床上,一般情況下都該醒了,但是葉佳並沒有,可見她有多累。
傅允商拿毛巾幫她簡單地擦拭了下身體,就隨她睡去了。
翌日。
葉佳發現自己躺在傅允商身邊,下意識低下頭,發現衣服完好,鬆了口氣。
她打著哈欠爬起來進浴室簡單衝了個澡。
穿著睡袍走出來時,傅允商正在廚房煎雞蛋。
她看了會,打趣道,“做得真不錯,這三年廚藝有沒有漲啊?”
“一個人的時候一般叫客房服務或者外賣。”他道。
“你不是說那些不健康嗎?”
“一個人無所謂。”
葉佳一怔,訕訕地說道,“你別把自己說那麼可憐啊。”
傅允商手頓了頓,自嘲地搖了搖頭,“這三年,過得的確可憐,但都過去了。”
現在,她在他伸手就可以保護到的地方。
“哪裏可憐了……”她嘟囔。
傅允商轉過身,長指在她眉心一點,“不想聽土味情話就去把盤子放到餐桌上,準備開飯了。”
所以。
土味情話的意思是。
他想說,因為她不在身邊,所以很可憐嗎?
葉佳打了個冷顫,頓時覺得一陣惡寒,她還是去端盤子吧。
傅允商要是真說出那種話,她可能就吃不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