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她現在這個狀態，不知道還有多久可以活。
葉佳出神地望著窗外。
葉佳心髒病複發的消息是一周後入廖辰逸耳中。
這一周他做了眼球摘除手術，用了吳限給的芯片，作用挺大的，至少他可以看到180度以內的東西。
“怎麼會心髒病發？”廖辰逸拿著季清楠給的報告，手指發緊。
“似乎是累的，她一直在熬夜趕新哥。”
“這傻瓜……宋歌那麼多手下，難道就缺她這一個嗎？非要把什麼事都攬到身上……”廖辰逸望著報告緊咬著唇，一股血腥味在嘴裏蔓延。
他多想替她承受這些。
季清楠抬手將他嘴角血跡擦掉，“對自己這麼狠？”
“你有沒有辦法？”廖辰逸卻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唇是否破了。
“沒。”
“我可以用一切來換，什麼都行，你要我的心髒拿走給她都可以。”廖辰逸雙手抓住季清楠雙臂，資料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季清楠沉默。
不是他不想幫，而是真的愛莫能助。
除非葉佳做機械化改造，用機械芯片和零件代替部分血管，否則光做普通手術根本沒用。
而做機械化的改造，存活率幾乎隻有百分之十。
廖辰逸的手一點點垂了下去，他苦笑，緩緩地捂住自己的臉，聲音很悶，很沙啞，“我妹妹已經死了，我沒有辦法再為她做什麼，可是葉佳不一樣，她明明可以好好的。”
“廖辰逸，我隻能答應你，我有辦法的情況下，不計後果的幫她。”
季清楠看他這副樣子，心中也不好受。
即便是再閑雲野鶴的人，一旦被‘朋友’兩個字所感染，那便是無藥可醫。
如今。
他已經把廖辰逸當成是朋友。
即便過去的他，曾經狠狠傷害過這位朋友不止一次。
廖辰逸聽聞立刻送開手，眼睛紅紅地看著他，“季清楠你認真的？”
季清楠頷首。
“我要付出什麼代價？”他迫不及待地問。
“你已經付過了，葉佳後續消息我還會告訴你。”
廖辰逸點頭。
季清楠立刻後，傭人和管家才把季清舞放進房間內，她看廖辰逸哭，拿紙巾給他擦臉，“你……沒事吧？”
廖辰逸緩緩側頭。
這是他睜開眼後第一次見季清舞，她很漂亮，很有活力，紮著馬尾留著平劉海，有了眼角膜的她雙眼很靈動，拿紙巾的小手也白皙修長，很適合彈鋼琴。
季清楠說的代價應該就是指季清舞了吧。
教她彈琴。
廖辰逸擦掉眼淚，“我沒事。”
“我哥來之前就讓人問了葉佳姐的事了，很多醫院聽到‘葉佳’兩個字直接回絕他了，說是傅允商已經找過他們，實在無能為力。”季清舞歎氣，她俯身幫廖辰逸擦眼淚，“據說隻有NAD+補充劑能夠延緩惡化。”
“那是什麼？”
季清舞簡單解釋了一下。
廖辰逸皺眉，“不就是騙人的保健品？”
“不是的，真的有用，我哥就有在服用類似的，但每個人身體結構不一樣，所需要的東西也不一樣，我哥那種比較簡單，因為他沒生理疾病，隻是延緩衰老，葉佳姐的那種需要專門定做。”
專門定做……
廖辰逸發愣。
傅允商搞不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