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
“哎，是啊，那麼多人辛辛苦苦的努力，其實就是為了你的野心而存在，我當然會覺得他們很可憐。”
傅允商不與回答，恰好，這時候他已經檢查完了所有資料，確定無誤後交給她，“你看看吧，還有什麼人需要提升或者降職，你說了算。”
“啊？”葉佳傻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投資金恒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看完就知道了。”
“……”葉佳突然有一種手腳顫抖的感覺。
她強迫自己冷靜，翻開一頁。
人事部總監，丹妮。
市場部總裁，劉一辰。
策劃部總裁兼董事，江牧。
一頁頁過去，有些熟悉的不熟悉的人名，喚醒葉佳的回憶。
現在諾達有一半可以掌權的人，都與她有關，又或者是與她有關又深得傅允商信賴。
更重要的。
是一些她差點要遺忘的人。
那些在大學裏要好的人，如今早已不記得他們的長相，可當名字跳出來的瞬間，她記起來了。
“為什麼……”她聲音哽住，有要哭的跡象。
“我一直在等你，願意回到我的身邊，然後再告訴你這三年我做的。”傅允商的聲音聽著依舊沒有情緒起伏。很淡，很清澈，附著磁性。
“所以，你就把跟我有關係的人都叫進了諾達，這樣隻要我回來，他們總有人會知道？”
“不。”她要是回來，廖辰逸不會藏著掖著。
就像廖辰逸所說。
如果葉佳願意跟他在一起，他大可不必讓自己知道。
既然他選擇讓葉佳重新出現在自己視線，無非就兩種可能。
第一種，葉佳始終無法接受他。
第二種，他出現重大變故。
但，傅允商也沒想到，這兩種情況會同時發生。
葉佳既不願意跟廖辰逸廝守終生，廖辰逸也出大了事，失去雙眼。
所以他本可以不做這些。
“那因為什麼？”葉佳問，心都在顫，她忍不住朝傅允商走去，將資料隨手扔在茶幾上，“到底為什麼？我要聽真話。”
傅允商起身，將她摟入懷中，“如果你對我有怨言，我說什麼都沒用，但在你願意聽我說話的時候，他們會是最有利的證據，證明這三年，我隻為你存在。”
“我不相信你。”葉佳說著眼淚卻早已奪眶而出。
他是傅允商啊。
就算口口聲聲說愛你。
但什麼東西會大過他的利益？
“他們很優秀，是我能夠篩選進諾達的條件。”傅允商頓了頓，“後勤部有一個你小學要好的同學，如果你不介意她在打掃洗手間，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你……”葉佳怒視他。
傅允商一笑，長指在她眉心一點，“這次是真的，沒有心髒保險，沒有故人。”
她不信。
也沒有辦法相信。
而且就算信了，她對他，也不再有喜歡了。
“該看的都看了，回家吧。”
一路上。
葉佳都沉默。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賭氣，總之，氣鼓鼓地看向某處，一言不發。
傅允商也不管她，到家後該開視頻會議是一點都不馬虎，根本沒要哄她的意思。
開玩笑。
他就差把真心拿出來給她看了，還哄什麼？
說來他也真的鬱悶。
按照顧徹所說，情話說了，為她所做的事也告訴她了，怎麼還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