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明白想要把我當成你的一部分,就要先正視我這個人,對嗎?”葉佳得意。
“少耀武揚威。”
“知道了,不會給你惹太大的事,我會自己擦屁股。”
傅允商聽聞輕挑眉。
她倒的確沒給他惹太大的事。
從前的小打小鬧那都不能叫事,後來的一些她十有八九能自己處理好。
車往酒店開。
葉佳靠在副駕駛座上,看著沿街的金發碧眼大帥哥,膚白貌美大美女,完全沒有興趣,隻想趕緊回去睡覺,今天可用了她太多的腦細胞了。
……
瞭望台,遠處是金沙海灘,近處是咖啡香。
穿著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站在瞭望台邊緣位置,出神地望著遠處。
他不斷把玩著手裏那串佛珠,視線幽冷深遠,渾身肌膚白如紙,隻是,傷痕多到數不清,就連臉上都帶著疤。
“黑哥,這次警方那邊的人把黎子搞了,我們賭場那邊的活可怎麼辦啊?”身旁的小弟拿著酒瓶,憤憤不平地喝了一口,“這已經是今年第二個了。”
“刀沒落到你頭上,就少念叨這些事。”
“可是黑哥,我當時懷疑黎子的時,還是您保下的他。”
被稱為黑哥的人隻是笑笑,“警方找傅允商談了嗎?”
“談了,確定離席時間為六點二十分,認定死亡時間為至少七點半,這可是幫了我們大忙了,本來我們之前是在七點做的,這樣何黎和‘那位’的死可就都跟我們沒關係了。”
“下去吧。”
“是。”
男人將手機從口袋裏拿出來,撥打號碼。
嘟嘟嘟——
“喂?您好,那個,傅允商他去隔壁有事情了,您是哪位,我讓他一會回電話給您。”是一個女人接的。
“葉佳?”
誒?
對方怎麼會知道她名字的?
不過想來,現在好像也沒人不知道傅允商身邊的女人就是她,得知她的名字也就是用心和不用心的事。
她想著,應下,“是的,您好。”
“我是小黑,這次的事要多謝你了。”
“啊……您就是小黑啊?怎麼要謝我呢?我什麼忙都沒幫上。”
“我是警局的人,自然知道你給的時間是六點十分到二十分,這樣死亡時間就會被認定是七點半,實際上,七點我們已經完成任務。”
“您真的殺死了何黎嗎?”葉佳不相信。
“警方沒告訴你們,除了何黎還死了一個高管,那個才是我們的目標。”
“所以,您知道何黎是棄子。”
“傅允商的女人果然不同凡響,很聰明。”
葉佳心裏有些不好受,“傅允商說,做臥底最怕做到心底,我昨天聽了你們的故事,很惋惜。”
小黑視線深了幾分,那話,是他跟傅允商說的,沒想到他記到了現在。
兄弟就是兄弟。
不會因為站位不同而改變感情。
還真是好啊。
他活到現在,連名字都隻能叫小黑,隨性而無意義,偏偏認識了這幫人,得到了人生的意義。
小黑笑,“惋惜不至於,我知道他一定會死,不是死在我的人手裏,就是死在警察手裏,但是我沒想到,那邊會直接選擇放棄他,這也算是我給他們的警告。”
“像何黎這樣的朋友,您身邊應該還有吧。”
“你想說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該不該說,所以就不多嘴了,但是您明白我意思的。”
小黑將墨鏡摘下,露出一雙冰冷帶著殺意的鷹眼,“傅太太,你真的很有趣,不過我也希望你明白,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還能牢記初心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