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佳，你會讓我懷疑你。”小黑冷冷看她，眼裏的笑意蕩然無存。
葉佳卻笑著眯起眸子，“小黑先生，這次行動你死了幾個兄弟？這些兄弟難道就真的十惡不赦無父無母？這些兄弟就沒有跟你上刀山下火海？”
小黑握緊拳頭。
“我們都看過無間道的，是，每一次正義總是對的，可生活遠比小說和電影真實殘酷，那是鮮活的生命。”
“這一段話如果我錄下來放到法庭上，你會被叛死刑。”小黑死死盯著她。
“長鷹不沾毒不沾賭，並不是十惡不赦，你們想要的也不是將他們所有人一網打盡，而是找一個人管理好他們，既然可以是別人，為什麼不可以是你？”葉佳說著話音一轉，“至少你這麼做了，那些人不是白白死的。”
“我相信上級判斷。”
“那就請小黑先生直接把自己的行程賣給Rain吧。”
葉佳說完就到傅允商身邊坐下，看樣子是不打算再說話了。
狗熊吞咽了口唾沫，默默在心裏給葉佳鼓掌。
一步步逼得小黑不得不說出‘相信上級判斷’，這話一出本是無解的，誰知葉佳直接把話題轉回正題上了。
擺明了就是在說：對，我就承認我之前所有東西都是胡扯的，你說的都是對的，但如果你是對的，就請你直接原地自殺，這樣你上級的目的就達到了。
快準狠。
如果自己有葉佳一半的心狠，恐怕今天的小黑就不會躺在這。狗熊有些感慨。
傅允商並未發言，他視線很隨意的落在虛空某個點上，他聽了葉佳全部的發言，不認同也不否認。
畢竟是與他無關的事。
“你們……都出去。”
門外。
狗熊長舒一口氣，一把握住葉佳的手，“葉小姐你真的是太強了，一個故事就把小黑那家夥說到自閉，我是真的佩服。”
“手。”傅允商語氣很冷。
狗熊立刻就把手鬆開，嘿嘿笑著。
葉佳搖搖頭。
“我隻是覺得，他這樣下去不是事，他是個很講義氣的人，可如果他的義氣被陰險狡詐的小人利用了，這個世界會亂套的，狗熊，我現在是告訴他一種結局，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有一天被人算計到死，卻並沒有死，會怎麼樣？”葉佳反問。
狗熊愣了愣。
什麼叫被算計到死卻並沒有死？
他求助似得看傅允商。
傅允商淡淡道，“葉佳的意思是，小黑確定國防部和警局的人要他死，但他並沒有死。”
“這……會怎麼樣啊？”狗熊還是沒懂。
“小黑會徹底變成黑的，然後殺了所有他信任的人。”傅允商頓了頓，似笑非笑地補充道，“說不定包括你我。”
狗熊渾身一顫。
哎呀媽媽。
傅允商已經夠可怕了，他老婆怎麼也整天想點可怕的事。
狗熊舉手投降，“我服了，也就你們夫妻能理解對方想的事，趕緊去複婚吧，我先溜了，去吃兩串燒烤緩緩。”
看著狗熊的背影，葉佳輕笑，“我今天，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沒有。”
“那小黑的事……”
“理論上與我們無關，你想管也無所謂。”
葉佳輕輕摟住他的肩膀，靠在他肩上，“傅允商，我有點小驕傲了。”
他長指在她眉心一點，“這還隻是個開始。”
這些……隻是他世界的冰山一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