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允商並不意外地頷首,“知道了,你是跟我一起去公司,還是留在家裏?”
“我,我跟你一起。”她小聲。
傅允商來到葉佳麵前,勾起她的下巴,打量著她並不情願的模樣,聲音清冷淡漠,“你要不想我保護你,我不勉強,但是出了什麼事,我不會管你。”
葉佳咬唇,眼前蒙著一層水霧。
“不許哭。”
“你好霸道,眼淚都要管嗎?”她吸了吸鼻子。
“這是你自作自受的事,哭沒有任何用。”
“我……”
“認錯嗎?”
“我錯的事多了,你說哪件?要說對不起你的事,我可以說一天一夜對不起。”她賭氣似得說道。
傅允商卻是笑著搖頭,長指在她發絲上揉了揉,“跟我走吧。”
她跟著也好。
要出事一起出事。
要沒事一起沒事。
至少不至於他總為她分神。
兩人來到公司辦公室,葉佳和之前做他秘書時一樣,幫著整理資料,處理一些攝影方麵的事。
午飯時。
葉佳試探性地問,“那我現在,要怎麼辦?”
“等。”
“可是……”
“穆北洲殺了護士,卻沒有殺徐嫻書,說明他對徐嫻書有感情,否則,殺一個也是殺,兩個也是殺。”傅允商極其淡漠,“如果你是擔心徐嫻書,大可不必。”
葉佳沉默,她也不知道在擔心什麼,總之惴惴不安。
富人區,別墅前。
穿著黑色緊身衣的保鏢站著,裏裏外外分好幾隊,將整個別墅包圍。
豪華精致的水晶燈下,盡是些價格不菲的家具。
客廳中央放著一架白色三腳架鋼琴,穿著燕尾服的男子坐在鋼琴前彈奏著,悠揚的樂曲婉轉悅耳。
穆北洲靠著沙發慵懶斜躺,雙腿交疊,一手撐著頭,一手指尖擒著雪茄。
在他麵前,徐嫻書被幫助雙手。
“你是第一個,從我眼底下跑了,還沒死的叛徒。”穆北洲懶懶邪邪地看著徐嫻書,指尖輕點雪茄尾,煙灰落在波斯短絨地毯上。
徐嫻書一言不發。
“聽說你跟葉佳的關係不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你能說服她救你,厲害。”
“要殺要剮,直接來就是。”
“我會留你在身邊,我如果贏了,我要你不甘心的在我身邊一輩子,如果我敗了,我也要你親眼看著我被人埋葬。”穆北洲起身,他走到徐嫻書麵前,掐住她下顎。
徐嫻書被迫看他,她閉上眼。
穆北洲邪肆勾唇,將燃燒著的滾燙雪茄頭狠狠摁在她肩上,“痛嗎?你知道從你離開後,我的心,無時無刻不再承受這種痛!”
徐嫻書咬著牙,死活都不喊一聲疼。
雪茄頭一路往下。
直到完全熄滅,穆北洲抬手打了個響指,“來人,幫她處理傷口。”
徐嫻書被人帶下去。
穆北洲將雪茄扔在地上。
“彈什麼彈,給我滾下去。”他冷斥。
彈鋼琴的男人立刻停下動作,跑也似得離開。
從前。
老大性格還算好,隻是對外人殺戮果決,可現在,他的性格經常晴雨不定。
手下的人難辦事不說,還會有掉腦袋的風險。
“阿北。”
一道沙啞低沉的男音,響徹在空蕩蕩的客廳。
躺在沙發上閉著雙眼休息的穆北洲瞬間睜開眼,他垂下手,冷笑,“哪陣風把靈溪的江少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