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抿唇。
這算什麼選擇題。
這分明就是把葉小姐往外推,可是他不敢說這話怕惹傅少不高興,隻能硬著頭皮勸,“但是,您至少也問一聲吧?也許葉小姐隻是生氣離開家,不是想跟廖先生在一起。”
“不用。”傅允商又要了一杯威士忌。
秦宇歎氣,還想說點什麼,瞳孔卻忽得放大,他不可思議地盯著台上的人,手下意識拍打傅允商手臂,“傅少,傅少……傅少你快看,那是誰!”
傅允商根本沒興趣,以為是哪個厲害的偶像,隨意瞥了一眼,卻再也移不開視線。
葉佳坐在舞池裏的高腳凳上,手裏拿著麥克風,發絲隨意披散在肩,她看起來慵懶恬靜,視線很溫柔地看著地板上虛無的某個點。
她聲音清澈空靈,原本嘈雜的酒吧竟在短時間內安靜下來。
很多人都朝她方向看去。
她如櫻桃般小巧紅潤的唇一張一合,偶爾仰起頭,將發絲撩到耳側,都引起很多人的一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這不是葉佳嗎?我的天,本人也太仙了。”
“她怎麼會在這種小酒吧駐場啊?”
“我剛才問了老板,是她說能不能唱首歌,老板當然樂意啊。”
“沒想到在這種五星級酒店裏,也可以看到葉佳。”說這話的是一個高中生,“我還以為這種地方隻有爵士樂什麼的,也太幸運了,還好今天來了這一家。”
他周圍的其他高中生紛紛點頭。
在小年輕裏,葉佳的知名度還是很高的。
此時。
葉佳並沒有唱她的歌。
她是睡不著下來找靈感的。
唱了一首《女人花》,這歌她本來並不喜歡,但是在F國能聽到的中文歌有限,前兩年互聯網發展的也沒這麼快,所以在F國基本上隻能聽到在地鐵上賣唱的歌手唱中文歌。
又或是一些吟遊詩人回唱中文歌。
有一個姑娘,連續十分鍾,都在唱這首《女人花》直到有人不滿,她才不情不願把東西收起來。
當時她跟著姑娘走了一個又一個街道,發現她始終都隻唱這一首歌。
而且,她離F國市中心越來越遠,後來葉佳才知道,那姑娘就這樣一邊賣唱一邊走,來到一個又一個國家,沒賺什麼錢,但是在網上粉絲還挺可觀的,因此也不至於餓死。
後來,她回國,再唱這首歌的時候,姑娘倔強的身影總在她眼前浮現。
有時她甚至會想,到底是受了什麼樣的打擊,才讓那個姑娘如此執著《女人花》這首歌?
沒有答案。
但是,她也愛上了這首歌。
“我有花一朵,長在我心中,真情真愛無人懂,遍地的野草已占滿了山坡,孤芳自賞最心痛……”葉佳唱著,突然有幾分哽咽。
在那刹那間。
她突然有一個畫麵。
一個女孩拿著吉他站在喜歡的男孩麵前,男孩說的話並不刺耳,可她還是哭了。
從此,她的世界裏再沒男孩,隻有一把吉他和一首歌。
孤芳自賞最心痛。
多麼適合她。
一曲結束,葉佳打算回去了,之前那個高中生卻跑上台,“那個,葉佳姐姐,多少錢都可以,我們幾個人都很喜歡聽你的歌,能不能再唱兩首啊?”
因為老板之前跟他們說了,葉佳隻說唱一首,他也不知道後麵還有沒有。
葉佳一怔,輕笑道,“你們想聽什麼?不用錢的。”
“嗯……什麼歌都可以,哪怕是小樣,哪怕一段就行。”高中生期待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