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延之大抵知道她要說什麼,直接冷冷的打斷她,不給她一絲一毫的希望。
頓了頓,他態度緩和了些:“仙兒,蘇雨曦是絕對不可能放過的,你有別的要求表哥都可以答應,唯獨這個不行。”
蘇仙兒緊緊的咬住下唇,臉上因緊張冒出細汗,她局促的低下頭,手指不停的攪動這著衣擺。
“回去吧。”
說完,菅延之頭走向審訊室的方向。
蘇仙兒呆在原地,她望著那個背影,滿是隱忍之色,她輕輕的喃喃:“什麼都可以嗎?那能娶我嗎?”
不成想,因為月色太冷清,周圍也沒有人,雖說已經邁出一米多的距離,他依稀聽了個大概,沉吟片刻,他回過頭:“你剛才說什麼?”
蘇仙兒一驚,生怕他聽見什麼不該聽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生怕晚了會被菅延之給誤會。
好在他並沒有多想,說了句讓她跟上,又扭頭自顧自的往回走。
吃了剛才的虧,蘇仙兒再也不敢胡言亂語,她應了聲,腹誹著跟他回到審訊室。
推開門,蘇雨曦全然沒有剛才高冷的模樣,她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是誰?爸媽,是你們來救我嗎?”
菅延之冷笑:“你再也不可能出去了。”
一句話,將蘇雨曦所有的期待拋入穀底,她坐在椅子上,身體不受控製的抖動,手上帶著手銬,以至於沒法自如的掩麵哭泣。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光,蘇雨曦抓住最後的機會,她仍是不死心的苦苦哀求著菅延之:“延之哥哥,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情誼上,求求你放過我吧,出去我就嫁給你,以後我就每天在家伺候奶奶和你,我哪兒也不去,好不好?延之哥哥。”
菅延之嗤笑:“到現在你還在癡人說夢,你還有什麼資本值得我娶你?”
“你不過是個瞎子,一個廢物還妄想嫁給我?”
他毫不猶豫的揭開蘇雨曦的傷疤,說完,還不忘在上麵踩兩腳。
蘇雨曦臉色驟變,她氣的雙腳直發顫,要不是坐在這兒,她非得站不穩了。
沉默了片刻,蘇雨曦微微抬頭,由於她看不見東西,隻能靠著聲音分辨哪裏有人,她把菅延之所在的位置聽了個大概,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我想跟你單獨談談,我相信你肯定會改變想法的。”
他?
改變想法?
菅延之摸了摸下巴,他對蘇雨曦除了厭惡沒有其他感情了。
他沉默片刻後,決定聽聽她想說什麼,菅延之示意其他人可以先出去,末了,他警惕的覆在刑警耳邊,讓他們關掉審訊室的監控。
他深知蘇雨曦要拿出王牌來自保了,而這些機密很大幾率不能讓外人知道。
刑警二話不說就關了監控設備,他帶著其餘兩名刑警和蘇仙兒離去。
菅延之坐到剛才刑警那個位置,他眯了眯眼,眼中透出一股殺意,而這些,蘇雨曦渾然未覺。
她清了清嗓子:“延之哥哥,如果奶奶知道了你酒後睡過仙兒,她會不會氣死啊?”
蘇雨曦問完,自己還非常認真的想了想,她仿佛一個調皮的惡作劇女孩,在惡作劇成功後,嘴角露出興奮激動的笑容。
“還有,還有。”她像個瘋子般激動的問:“如果欣晨知道你有精神病她會不會舍棄你?再假如報社一不小心知道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