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難道不覺得公司裏流傳的那件事情是真的嗎？”
“說總監是靠楊助理才空降創意部的？”
“噓！你們都小聲點，想死啊！管她是誰，有肉吃就行了，你們瞎操什麼心！”
以為年紀稍大的女人出聲阻止，這場討論才停止。
總監辦公室裏，董兮瑤看著頗有些狼狽急匆匆出現的楊帆，有些莫名其妙。
“楊助理，你來做什麼？”
楊帆連忙將手裏的文件遞過去，像是終於將手裏的燙手山芋扔出去了一樣，長籲了一口氣。
“董小姐，東西送到，我先走了。”
楊帆匆匆的來，匆匆的去，根本不管他的行為掀起了多麼大的波瀾。
董兮瑤盯著手裏的文件發呆。
在厲氏，創意部算是一個相對獨立的部分，通常是沒有什麼事情需要通過總裁辦來處理的。
那這份文件是什麼意思？
好奇地打開文件，裏麵隻有一張紙，還有些折痕。
“什麼啊這是？”
董兮瑤一臉無語地看著這張十分熟悉的紙，上麵寫滿了字，她非常熟悉。
這是她昨天晚上寫的那封檢討書。
“厲爵深這是什麼意思？”
正麵幾個紅點，似乎是字跡從背麵透過來的。
董兮瑤翻過去，看到那多出來的幾行紅色的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這後麵原本隻有很少的一部分，是她最後的保證的部分，但是這部分現在被加了整整十來條。
看字跡，是厲爵深本人添加上去的。
董兮瑤囫圇看過去，什麼晚上要等他一起下班，進門要迎接、接衣服遞拖鞋。
後麵還有一條字跡很是猶豫的字——進門要擁抱/親吻。
“什麼啊！這人！”
臉頰忽然爆紅，董兮瑤捂著臉，腦海裏五光十色。
楊帆回到頂層，從電梯裏出來，臉上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這段時間以來，他明顯感覺得到，深少雖然還是那副冷冰冰的，但是身體裏某個隱藏的開關似乎被打開。
這讓他看起來多了些人氣，不再像以前一樣，冷得如同冰川，好似隨時都會隨著洋流飄遠。
“楊助理！”
楊帆聞聲回頭，看到隔壁電梯裏走出來的女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冷淡地一點頭。
“顧小姐！”
顧若霜摘下臉上的墨鏡和口罩，臉色看起來憔悴了不少，拉著他的胳膊苦苦哀求，姣好的麵容配上那豔麗的容貌，看起來楚楚可憐。
“顧助理，你跟深少說說，讓他見我一麵吧！”
楊帆冷靜地拿開她抓著他手臂的手，客套得疏離，“顧小姐，深少不願意見你，你還是回去吧，別為難我了，我也不可能擅自讓你進去。”
顧若霜隻好鬆開他，咬咬唇，看著禁閉的辦公室大門，心中後悔不已。
早知道，她為什麼要聽厲夫人的話，那個老太婆不過是想要一個孩子，誰生的都不重要。
如今她得罪了厲爵深，在圈子裏處處碰壁，昨天更是險些被逼著去陪夜。
事到如今，她隻能來乞求深少的原諒。
可是，來了好幾次，深少根本不見她，這一次要不是跟在楊助理後麵混進來，恐怕連總裁辦公室的門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