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嗤笑著反問道,“蘇心悅已經失蹤了二十多年了,說不定,二十多年前,她就已經不在人世了,就憑那個楚川身形外貌長的和心悅有幾分相似,就憑楚川也不吃魚。你就斷定她是心悅的女兒嗎?這也未免太荒唐,太可笑了吧?”
寧坤年看著寧夫人,真的對她失望至極,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問道,“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撒謊?我已經再次做過鑒定,已經確認了,楚川就是我的女兒。這輩子,除了你,和我發生過關係的女人,就隻有心悅一個人了,你覺得,楚川不是我和心悅女兒,會是我和誰的女兒?”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再說,蘇老爺子還在呢,隻要再從蘇老爺子那裏取一份樣本,就可以和楚川做親緣鑒定!這些簡單的事實都擺在你的麵前,為什麼你還要睜著眼睛說瞎話?”
寧夫人努力維持的鎮定,在這一刻,再次分崩離析,慌亂不安,又再次從她的眉眼裏溢了出來。
“是麼?你確定,楚川就是你的女兒嗎?你真的做過鑒定,確定楚川就是你的女兒了嗎?”說著,寧夫人慘白一笑,“可是沒有人跟我說過,楚川就是你的女兒,我也根本不知道,當年你和心悅發生過關係,更加也不可能知道,楚川就是你和心悅的女兒!所以,你說我派人監視你,說什麼買通做鑒定的醫生,出了一份什麼假報告,那都是汙蔑,我沒有做過,我真的沒有做過。”
既然事實擺在眼前,不得不讓人承認,那她便隻能承認楚川的身份,但是,她讓承認她做過的事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楚川的身份不可代替,但是,她卻可以找個替罪羔羊!
寧坤年盯著寧夫人的那一雙眼睛,既然她嘴巴上不承認,可是她眼裏那努力掩藏的慌亂不安,卻已經明顯地將她出賣。
她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他失望。
“好了!”實在是不想在這個時候跟寧夫人撕破臉,因為還有太多的事情,他還沒有搞清楚,而且,他更加不想寧夫人再傷害楚川半分,所以,寧坤年態度放軟道,“既然你說,你之前什麼都不知道,那麼至少現在,你應該很清楚,楚川她是我和心悅的女兒了。”
緩了緩,寧坤年的語氣,更加溫和了幾分道,“不管怎麼樣,楚川是我的女兒,也是你的表侄女,當年你和心悅情同親姐妹,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對楚川惡言相向,至少,能做到像一個長輩的樣子,不要再去傷害她。”
“坤年,你這是打算要認回楚川這個女兒,把她的身世都告訴她嗎?”寧夫人極其不安地問道。
寧坤年微歎口氣,搖了搖頭,“楚川現在是顧毓琛的妻子,什麼都不缺,更是有錢有權有勢,要什麼便有什麼,更何況顧毓琛這個丈夫,現在對她是極盡嗬護寵愛,她又哪裏還稀罕我這個父親,我現在,隻希望她不要恨我就好。”
聽到寧坤年這麼說,寧夫人倏地便鬆了口氣。
不管怎麼樣,她絕對不想讓楚川成為寧家的人。
“所以以後,你絕不可以再做出任何傷害楚川的事情。”寧坤年看著她的眼睛,沉重的警告,“否則,別怪我不顧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