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總你放心,剩下的事我會處理,你今天出席股東大會已經讓他們有所忌憚,短時間內不會再有動作,你先回去休息吧,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黎初隻是道:“我想去個地方。”
墓地。
黎初坐在輪椅上,看著墓碑上神情冰冷的男人,不由得一笑。
手卻輕輕撫上了照片。
她現在能做的,隻有保護好賀氏。
遠處,兩道修長的身影並肩而立。
“你打算就一直這麼下去?”
“等時間一長,她會忘了的。”
“你指的時間長是多久,十年?二十年?五十年?”
男人沒了聲音。
“我在埃庫萊斯燈塔找到她的時候,她正準備跳海。”他話音落下,旁邊男人一陣劇烈的咳嗽,他頓了頓才道,“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語畢,轉身離開。
男人看著遠處久久不肯離開的身影,黑眸寂然。
他帶給她的,從來都隻有傷害。
更何況他的時間也不多了,不如不見。
黎初一直在賀延凜的墓前坐到了天黑,才離開。
她住回了以前的那個家。
裏麵的東西,從未更改。
陸江說得對,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因為兩年前賀延凜離世的打擊,賀遠山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賀氏內部早已千瘡百孔,更何況現在外麵許多雙眼睛都在盯著。
外界對黎初的手段行事風格還是略有耳聞,但沒有人願意輸給一個瘸子。
一場商戰,爆發的無聲無息。
黎初幾乎每天十點過的時候才離開公司。
因為行動不便的原因,陸江把張姨從海邊別墅接到了這裏來,照顧她的生活。
就在這場戰鬥打的熱火朝天的時候,陸江急匆匆跑來告訴她一個消息:“唐海昨天越獄了。”
黎初手上的動作微頓,卻沒有太大的詫異。
唐海本身就是一個瘋子,隻要他有心逃出來,也不是一件難事。
陸江有些著急:“他這下出來一定會朝著黎總你來的,我安排幾個人在你身邊,黎總你記得無論去哪裏都一定要把他們帶上,一有什麼不對的,立刻報警!”
黎初笑了笑,似乎沒他那麼緊張,她道:“好,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
“可是,黎總……”他還是有些擔心。
黎初放下筆,揉了揉眉心:“我真沒事,你要實在不放心的話,多安排幾個人保護我就行了。”
陸江連忙道:“好,我立刻去辦!”
等他走後,黎初才緩緩看向窗外,目光有些悵然。
等工作完了的時候,黎初看了看時間,才七點過。
她沒時間回家,而是讓司機把她送到了海邊。
兩年沒回來,這裏還是一絲一毫沒有改變。
聽見腳步聲,她側眸,看著走過來的男人,道:“周岑光,你能再給我講講那個傳說嗎?”
“你想從哪裏聽起。”
“就從人魚上了岸,去找她心愛的那個男人開始。”
周岑光一如最開始的那次般,盤腿在她身旁坐下,嗓音混著海風,有些涼薄:“上岸的人魚找到了她心愛的男人,但是卻發現那個男人卻喜歡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