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那孩子轉身對顧涼西道:“西西姐,要是那一天你離婚了一定要記得來找我哥。”
顧涼西簡直哭笑不得,這是詛咒她離婚呢?還是詛咒他哥要去一個二婚的女人?
顧涼西實在沒想到醫生的家在那麼偏僻的地方,說是一個寨子就是一個交通不發達的小村子。
好在這個老人在這一塊兒名氣很大,很容易就找到了他的家。
房子依山臨水,吊腳樓的設計從滿了民異族風情。
安洋歎道:“高山流水,果然是頤養天年的好地方。”
白梧似漫不經心道:“再美也經不住久看。”
安家小少爺向來以他哥的話為金口玉言,聽見白
梧的話立刻怒目圓瞪:“你以為頤養天年看的就是景?我告訴你..........”
顧涼西頭疼的扯開小五:“小五,姐姐求你了,別跟病人一般見識好不好?”
小五其實就比顧涼西小一歲,但是平常很聽她的話,她一說不許吵了,他就真的不吵了,隻
安洋聽見這話眸中閃過一絲不自在,顧涼西沒看見,白梧卻看得清清楚楚。
他們敲響了門,開門的是一個中年男人。
“你們找誰?”
“您好,請問這是楊醫生家嗎?我姓安。”
中年男人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了他們一番後道:“家父不久前不幸去世了。”
顧涼西心口一緊下意識地轉身去看白梧。
但是卻沒有在他的眼睛裏看到情緒波動,他很平靜。
她突然想到了白梧那天的一句話,他說有時候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想必是經曆過無數這樣的失望才能讓他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麵不改色。
她低下頭心裏突然覺得苦澀難耐,她想安慰一下他卻搜腸刮肚也找不出一句話來。
雖然她知道世界上的好醫生不止一個,可是她還是覺得羞愧,是她信誓旦旦的說要讓他站起來的。
垂在身側的手突然被抓住了。
她抬眸就看到了男人帶著笑意的眼神:“沒事的,你的條件我仍然會答應。”
顧涼西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明明應該是她安慰他的,現在反而要他反過來安慰她。
她終於知道心裏的難受並不是因為同情而是因為心疼。
對她來說對一個人好對一個人笑是一種生存的手段。
就像是在酒吧做事的時候她對那些站街女好,給她們帶東西吃,給她們禮物,十個人裏總會有一個人感激她,會告訴她一些行業裏的黑幕,和那些吃人不見骨頭的手段。
她並不是沒有真心,隻是真心隱藏的極深,隻有生存才是第一位的。
可是她現在有點兒心慌了,為了一個男人。
她定了定心神,嘴角突然出現了一絲笑意,手疾眼快的抓住了中年男人關門的手:“先生,我們剛剛聽一位大娘說楊醫生昨天還在寨子裏散步來著。”
這話說出來不僅是那個男人就是安洋跟小五具是一愣。
實際上他們這一路上都沒遇到過幾個雌性生物。
隻有白梧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摸樣。
中年男人有些慌亂:“胡說些什麼?”
顧涼西涼涼的笑:“先生,詛咒自己的父親去世不怕遭到天譴嗎?”
“你.........我...........”
安洋溫和的笑:“我是安家長孫,家父與楊伯伯曾經是同事。”
中年男人進退不得,隻能歎口氣:“這都是家父的意思。”
顧涼西一開始被這個消息驚得昏了頭,忽略了著男人細細打量他們的動作,後來仔細一想,這個人在聽到他們的來曆的時候才細細打量他們很不合理,正常情況下都應該是先打量再問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