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呈現出少有的安靜。
白氏。
男人的身影在模糊的燈光中呈現出寂寞的意味。
“老板,鄭小姐似乎並沒有脫離危險。”
白利已經被他們控製,那些抓走鄭敏的人沒有理由還扣著一個已經失去了價值的女人。
白梧沒有什麼意外的神色,淡漠的點了點頭:“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殷晴空動了動唇卻什麼都沒說,安靜的退了下去。
男人把煙按滅在煙灰缸中,抬起手指慢慢的按壓著太陽穴。
他最怕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他再也得不到顧涼西的任何一點兒消息。
當時的他就應該順了顧涼西的意思,接受她的好意陪她把戲演下去而不是等著更好的機會。
或許對男人來說權力卻是是一種怎麼樣也不可能抵抗的誘惑。
白梧突然想到了什麼幾乎是顫抖著拿起電話按下那一個個爛熟於心的電話號碼。
事實上他猜的很對,深夜未眠的不止是他一個人。
顧涼西認得那一串號碼,盡管她沒打過幾次。
猶豫了片刻之後她還是接了起來,但是沒有人說話。
輕淺的呼吸聲在兩個人的耳邊慢慢的消散。
她苦笑這個男人果然是她最大的意外,明明知道不該再與他有任何的聯係卻還是忍不住接了電話。
白梧幾乎是緊張的看著那上麵的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想找一個話題開口但是卻發現現在談什麼都是枉然。
最後先開口的還是顧涼西,她嘴角勾出一點兒笑,心裏暗罵一聲笨蛋之後慢悠悠地開口:“你想知道鄭小姐的消息嗎?”
男人閉了閉眼睛:“西西,我們之間隻剩下談論別人的事情了嗎?”
顧涼西殘忍道:“對我來說是別人對白爺來說可不是什麼外人。”
白梧聲線驟然變低:“西西,到底要我說多少遍你才可以相信?”
“我信不信並不重要,白爺你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嗎?沒有的話......”
“我有......西西,我最後問你一句你真的要離開我?”
這一句話就像一把利刃在每個人的心尖上劃了一道,涓涓的鮮血流下來的時候連痛都不能說出來。
顧涼西頹然地靠在她身後的牆上,為什麼他們每次談話都會變成這個樣子?
白梧聽著那邊傳來的嘟嘟聲忍無可忍的摔了電話,摸出一支煙慢慢的點燃片刻之後他又一次的撥打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顧涼西看著又一次響起來的手機狠狠的愣了半天之後,才反應過來白梧又一次打了過來。
她摸著自己的心口無不痛苦得想,這又是何必呢?
但是這一次鈴聲很快就停了,一條短信隨著進來。
上麵寫著,西西,回來吧,回來我給你解釋一切。
她動了動手指刪掉了那句話。
抬頭的時候驀然發現顧涼玉就站在門口看著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她幾乎是慌亂的,有種背叛的羞恥感。
但是顧涼玉卻隻是看她一眼之後就離開了。
顧涼西咬著唇追了出去:“姐姐......”
顧涼玉接了一杯水慢慢的喝下去沒搭理她,隻是與她擦肩而過。
那一瞬間顧涼西感覺到了某種違和,但是她來不及抓住那個稍縱即逝的念頭。
麥裏克醫生似乎是慌張,看到顧涼西之後輕鬆的鬆了口氣:“嚇我一跳,顧小姐還沒睡?”
顧涼西看著姐姐跟沒看見他們兩個一樣目不斜視地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她收回目光有點兒傷感:“姐姐似乎生氣了。”
麥裏克醫生拍拍她的肩:“別擔心,介意告我發生了什麼嗎?”
她猶豫片刻之後搖了搖頭。
她要怎麼說這件事?